邵玄擺擺手。轉而問道“你們求雨,一種方法求不出,換種方法不行比如再換回最早以前的鞭石求雨法”
揚睢笑了笑,語氣帶著些自嘲“沒用的。先不說先祖制定的規矩不能輕易改動,就說求雨的法子。其實,只要有那個能力,怎么做都是對的。若是出了問題,做什么都是錯。”
邵玄一愣,“你的意思是關鍵在于巫而不是那些方式”
“可以這樣說。只不過,現在起決定作用的一點,不是巫,而是火種。”揚睢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雨部落的火種,出問題了。”
火種出問題邵玄疑惑。
“巫能開啟求雨,而火種決定求雨的成敗。因為火種有恙,不論怎么求,也無法下雨。我也是在一次偶然情況下找到曾經一位巫私藏的記載,才知道這些的。他們說,火種,好像睡著了,巫在求雨的時候,怎么叫都叫不醒它,只有每年大祭祀的時候它才醒一次,其他時候,都不會醒。若是大祭祀的時候求雨,很可能會成功,但是,大祭祀的時候,并非干旱時節,而且非常冷,大家對求雨的意愿也不強。大祭祀儀式之外的時間,火種睡著了,叫不醒它,求雨也不可能成功。”
揚睢找到那張記載著隱秘的獸皮卷的確是偶然,那張獸皮卷還埋在地底下,上面用的是只有巫才能看懂的符號文字。
“你也不能叫醒它”邵玄問。
“能叫醒的話早就成功了,不至于等到現在。而且,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了很久很久了。其實,巫的候選者必須外出游歷的規定,目的并不是去找什么法子解決難題,這種規定的主要目的,是為了選出更強的人擔任巫,只有更強大,才更可能將火種喚醒。”
說著揚睢拍了拍邵玄,道“這些你聽聽就行了,別說出去,否則雨部落會亂的。”
若是部落亂了,以現任首領的手段,就算控制得住,但也無法真正控制住人們恐慌的心,長久下去,雨部落的發展會變得更畸形,更嚴重的話,可能會慢慢走向毀滅。所以,知道這些秘密的人,都將秘密藏著,直直死亡。
“放心,我不說。”邵玄保證道。他們炎角部落離得遠,雨部落如何,對部落根本沒什么影響,再說邵玄自己也不是嘴長的人。
又聊了會兒,揚睢才起身離開,準備迎接第二天的死亡儀式。對他來說,明天的求雨儀式,就是死亡儀式了。
邵玄也帶著那袋貝幣回到歇腳的地方。
次日,天空揚沙更嚴重。風沙飛舞,能見度更低,頗有沙塵暴的樣子。
隊伍里的人除了出去交換尋找食物之外,都呆在木屋里,外面的天氣實在太差,他們可不想出去吃沙子。
知道今天是雨部落求雨儀式的時間,眾人都沒打算往雨部落那邊再靠近,這種時候,雨部落的防守更加森嚴。
“熱鬧看不成,天氣又差,唉”曲策趴在窗戶上,看著外面的漫天飛沙。
“快點關上,沙子都吹進來了”屋子里的人責備道。
嘆著氣將窗口的木板拉上,曲策問屋子里的人“你們說,雨部落的人,真能求雨”
“這個你也信這些小部落就是喜歡夸大,吹噓”
不僅是莽部落的人如此,其他的人都是類似的想法。也沒真等著看是不是會下雨,他們趁這兩天時間多休息,一旦天氣好些了,他們得再次出發,后面的路可就難走了,到時候想找個歇息的地方都難。
雨部落內。
搭建在火塘上方的高臺上,一些求雨儀式所需要的東西都放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