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部的鱗甲,是流沙獸全身最硬的部分,不過,喳喳的鷹爪也不是好承受的,硬是在流沙獸背上留啥了深刻的痕跡,雖然沒流血,但仔細看的話,皮肉已經快破開。
看著空中飛過的鷹影,流沙獸眼中金光閃過,一爪子掃開前面擋著的一棟屋子,抬頭朝空中的鷹怒叫一聲,頸部的褶皺因為怒吼而炸起,仿佛一頭憤怒的雄獅。
而空中的喳喳也似乎刻意挑釁一般,也朝流沙獸鳴叫,還專找機會抓一爪子。
數次之后,流沙獸再次抬頭,地朝空中長吼一聲。
就是現在
邵玄看著流沙獸頸部炸起的“斗篷”,鎖定“斗篷”之下的那個裂開的縫隙,雙腿瞬間爆發出強大的推力,如無聲的風一般,沖向流沙獸頸部斗篷下的那處。
仰頭朝著空中的鷹嘶叫的流沙獸感覺到不對,電光火石之間,近乎本能地停止吼叫,挪動頸部的骨骼,將縫隙合上。
但是,它仍舊晚了一步。
急速沖出的邵玄雙手握著石刀的刀柄,在縫隙合上的前一秒,將刀刺入那個即將閉合的狹窄的縫隙之中。
那條縫隙,在別人眼里,并不能分辨出來,因為那處與其他地方是一個顏色,覆蓋著鱗片,但是,那層鱗片分布稀疏,只是因為皮膚的顏色影響,又時常有褶皺遮擋,而讓人難以看出罷了。
石刀刺入的那一刻,邵玄只感覺到手中的石刀仿佛刺入了緊密堆積的上等石塊聚集地,阻力極大,而且每進一分都能聽到刮割石刀的聲音,那是皮層之下的骨骼。
好在只是“石塊的聚集地”,而不是“整塊石板”,這樣一來,總有空隙能讓刀鋒找到前進的機會,即便那些空隙只是肉眼難以辨識的微小細縫。
“嗤”
刺耳的尖嘯聲響起,不同于方才警告的怒吼,而是一種更加讓人難以忍受的聲波。
這不是它特意發出來的攻擊,而是一種生理上的反應,也是它遭受這一擊之后產生的痛呼。
流沙獸擺動著大頭,想要將頸部給自己造成威脅的小嘍啰給咬掉,但是,那里,卻是一個死角,流沙獸不論如何也無法咬到那個地方,前爪也無法撓到。
嘗試幾次接連失敗之后,流沙獸便沖向綠洲之內剩下的那些石土屋子。
嘭
剩下的石土屋被接連撞倒,每次撞的時候,流沙獸都有意將頸部對著那些石土屋子撞過去。
將刀刺入流沙獸頸部的邵玄一手抓著刀柄,一手扣住流沙獸的鱗片,不讓自己摔下去,而流沙獸這種自殘的撞屋方式,也確實給邵玄帶來了不少麻煩。
后背接連與石土相碰撞,邵玄甚至能聽到體內骨骼錯位的咔咔聲響,好在他體質強,能暫時頂住這樣的壓力。
“阿玄”
雷和陀想要過去幫忙,卻被邵玄阻止。
“閃開不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