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老奴隸不語,邵玄打算換個話題,卻聽老奴隸語氣平靜地說道“在我很小的時候,與其他人一同成為上任雪原王的奴隸,有一次我多看了一眼他手上的手記,王那時候心情不好,很生氣,我接受了懲罰。”
老奴隸還記得,那時候王將他的雙眼刺傷之后,便將他扔到了石室這邊,還說“你不是喜歡看嗎,那就在這里看個夠”
瞎了眼睛的奴隸沒能在看到那些手記上的字,但是他求其他人讀給他聽,并且將所有聽過的手記都記了下來,每天沒事就背一背。
邵玄聞言再次感慨可惜了啊。
離開前,邵玄還打算留下點草藥,強身健體的沒有,不過治療外傷的倒是還剩一些。
老奴隸拒絕了。
“你更需要。”老奴隸說道。
“您”邵玄看著病態的老人,若是再繼續這樣下去的話,不說傷病帶來的疼痛,能堅持的日子也不會久。
“反正時日也不多了。”老奴隸倒是看得開,擺了擺手,“走吧。對了,你要小心鼻羅。”
“鼻羅是什么”邵玄問道。
“那是一種雪原城馴養的沙漠獸,并不大,平日就潛藏在宮殿內,它們的嗅覺非常敏銳,不盯上則已,若是被它們盯上,很少能夠逃離。”老奴隸說道。
“我潛進宮殿之后,并沒遇到過。”邵玄道。
對此老奴隸也不清楚,畢竟他的活動范圍僅止于就放置手記的石室周圍,其他事情還都是聽別人說的。
“可能鼻羅都留在王的寢宮附近吧。”老奴隸說道,“不過你還是小心點的好。”
“嗯,我知道的,您放心吧。”邵玄再次道謝,然后離開石室。
在邵玄離開后,老奴隸靜靜坐在那里,雖然看不見,但是能感受到窗子的方向,此時,他就一直盯著窗外。
他門世代為奴,祖上也曾成為王的近衛,直到他這一代,卻早早被發配到這里,守著這不大的石室。他記得曾經經常給他讀手記的一個老人,臨死前跟他說終有一天,如今的這種制度,也會被另一種制度所取代。
這段時間,他走不出去,但是能感受到雪原城宮殿內的變化,能夠根據其他人的交談推測出很多東西,也有種直覺,雪原城,危矣
他剛才跟邵玄說的“時日不多”,不僅僅在說他自己,還影射了雪原城。
在老奴隸沉思的時候,另一邊,從石室離開的邵玄悄悄打量了一圈,周圍的人并不多,大概因為這附近并沒有住奴隸主,所以除了一些例行巡邏的護衛之外,并未見到其他人。
邵玄從宮殿的正門進入,而離開的地方,他打算從后門或者其他側門跑。
宮殿四周是高而厚的墻壁,里外都有人守著,邵玄也不可能輕易翻出去,只能看看其他偏門。
正潛行著,邵玄突然有種被窺視的危機感。
暴露了
快速看了看周圍,視線定在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