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安言提出鼎作為贈品送給炎角人作為賠罪的時候。其他人都覺得因為鼎是銅器,可以重新鑄造成其他器物,或者拿去換取更多的好處,所以炎角人才接受這個贈品,但邵玄同意接受這個鼎,并非完全如此,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對鼎身上所刻的紋飾和字眼很感興趣。
六部諸城的人,以鼎為禮器,鼎象征著權力,不管是重大的慶典還是對人的賞賜,很多時候,他們會將一些比較特殊的東西記錄在鼎上,代表不同的意義,而邵玄所感興趣的就是這些。
是,這里的人大多認識字,但認識的程度卻非常有限,熟悉的都是平時交易常用的字眼,而更復雜一些的,了解的人就少了,一些更遠的極簡卻深奧的句式,如當年部落所使用的結語一般晦澀,更是看得人一腦門的迷糊,在意的人就更少了。
很多人自己鑄造兵器,也從來不會在上面加字,頂多加上自己部落的圖騰或者名字,就沒其他的了,覺得太麻煩,不會像六部諸城的人那么講究,不僅加字還繪出不少其他的在他們看來十分多余的圖案。
就像這個鼎,雖然都知道鼎上有字,但也只是感覺起個裝飾作用,看也看不懂,他們也對這些不感興趣,自然不會多瞧。
待鼎再次被裹住,邵玄的視線便從上面挪開。
“改道吧。”多康叫上還在休息的其他人,隊伍再次出發。
另一邊,“黑熊”帶著人離開,劫他們道的人也有,只是都被利索地解決了。
“頭兒,你之前看到炎角部落的那小子箱子里,到底裝的是什么”“黑熊”隊伍里一人從旁邊的樹上拽下一把葉子,擦了擦手上染血的大劍,詢問。
“一些有趣的東西。”“黑熊”回答道。
“什么東西能讓你笑成那樣”眾人不解。
“你們覺得,安言派出去的人,有多少能回來”“黑熊”問。
他們在安城的人手分布比較廣,對安言那邊的動靜自然也知道。別看安言在人前一副正氣樣,口口聲聲說著規矩,其實狠著呢,在炎角人一出發就派人追去了,還知道炎角人以前回去都是走的另一條道,所以派出去的人都是往那邊追的,卻沒想,炎角人先沿來時的路走了一段。不過后面炎角人換道肯定會遇上。
說起來,哪條路都不安全,一邊是其他部落的人埋伏打劫,另一條是安言的人追搶。若是放在之前,“黑熊”說不定還會同情一下炎角人,但現在,黑熊覺得,倒霉的說不準會是另一方。
隊里其他人還在對黑熊的話展開討論,見黑熊笑得一臉的幸災樂禍,不禁問道“頭兒,你覺得安言的人能回來多少就算失敗,至少一半能有吧”
“一半嘿嘿,十之一二還差不多。”
“怎么可能”其他人不信,“莫非要設陷阱那也不可能。”
不是他們看不起炎角人,只是他們清楚,大多數部落的人,對于武器還是很珍惜的,就算是設埋伏設陷阱,也多會選擇木器繩索等,再不行就是各種藥物輔助,而金屬器物,少得可憐,因為舍不得用。木器的殺傷力相比起金器來說,當然要小得多,而骨器限制極大,使用起來不方便,所以在很多陷阱的使用上,很多部落人未必能比得過六部諸城的人,不是誰都像六部諸城的奴隸主們那樣闊氣。
“這世上,不是只有木器和金器的。”“黑熊”感慨道。
石器,這個幾乎退出歷史舞臺的東西,他卻在炎角人身上看到,而且,做得還非常精細,似乎制作者早就想好了如何來使用那些石器,如一只棲息在隱蔽角落里的蜘蛛,在拉出第一根絲的時候,就知道自己要織出個怎樣的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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