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繩卜筮,是只用一根繩子卜嗎那怎么卜”毛達好奇。
老頭鄙視地看了毛達一眼,“卜筮之道,豈是你所能知曉的”
“呵你別瞧不起我,你自己肯定也不知道”毛達反擊。
“我不知道”老頭吹胡子,“我所用的繩木卜筮之法,就與結繩卜筮有相似之處況且,我所用的繩木之法,也能準確卜出來,比如我就給自己卜過,今日有一劫,且生死攸關。”
“生死攸關的事你還說得這么隨意,不擔心”毛達不信。
“何需擔心,該來的總會來。”老頭依舊淡定,“若幾位不信,可以留在這里,等著瞧。”
毛達撇嘴。你有一劫關我屁事啊,坐在這里看你渡劫,我還不如去工甲家的門口看人試劍呢。
“走吧邵玄,咱們還是去工甲家那邊,剛還聽人說那邊有人試劍。”毛達心癢癢。
這次邵玄沒有繼續留著,不過離開前對那老頭說“一直坐在這里您不累嗎不如走出去,朝著太陽升起的方向走一走。”
“不用跟那老頭說那么多,易家的人只信他們自己。黑熊”說著,余光瞥見邵玄手中扔下了什么,細看一番,發現是一些枯黃的草屑,像是草繩被磨碎了一般。
待邵玄四人離開之后,店子里的老頭腦中一直回想著剛才那個年輕人離開前說的話。
不如出去走走反正這里是易家的地方,易家有易家的規矩,周圍那么多雙眼睛,不用擔心被偷東西。
坐了這么久了,起來走走也好。
老頭起身,從店子里走出來,走了兩步頓住,看看天,想了想,腳步一轉,朝著街道另一邊,太陽升起的方向過去。
走了八十多步,老頭正思量著,不如走一百步了再回去,就聽身后轟隆一聲,還有毛象的巨大嘶鳴聲。
一頭毛象不知為何發瘋了,從隔壁那條街沖過來,一連撞倒了好幾棟屋子,其中就包括老頭自己的店鋪。
嗖嗖嗖
尖銳的泛著冷光的長矛,帶著毫不留情的血煞之氣,如暴雨沖殺而至,將那頭毛象籠罩其中。
血花四濺。
只一個眨眼,毛象就成了刺猬,血氣蔓延開來。
而在毛象周圍,也有不少扎空的長矛斜刺入地面。
街上其他地方的人并沒有驚叫著跑開,反而有不少湊近看熱鬧的,這樣的事情并不罕見,只是免不了有些倒霉鬼遭殃,比如被毛象撞倒房屋的那幾家,不會被屋子倒塌壓死,卻很可能被發瘋的毛象撞傷踩踏,若是再倒霉一點,還可能被護城衛的長矛釘死。
周圍的議論聲老頭此刻根本沒去聽,他看到自己的店鋪成了廢墟,連根完好的木頭都不剩,一片血腥。若是他沒走出來
細思恐極,老頭渾身一個激靈。剛才,剛才那個年輕人,真的只是隨口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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