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自己田莊里統計收成的人正嘆著氣,一筆筆記著,聽到下人來報,趕緊割下筆,快步過去迎接。
“晚輩易家易司,您老怎么來了”易司上前略帶恭敬地一禮,然后詫異地看向稷居。
“怎么,我來不得”
“不不不,歡迎之至”說著易司讓人趕緊搬椅子過來給稷居坐。
“不用,我站一會兒就走。”稷居擺擺手,轉眼看到地里的那些作物,氣又來了,“你這種的什么地我都看不過去了”
易司心道您看得過去的那都得啥程度啊不過面上還是謙虛聽著。
稷居一張嘴就吧啦吧啦數落開了,哪塊地種得太密集了,哪塊又種得太開,哪塊缺水極嚴重,還有那土,那是土嗎硬得跟石頭似的
易司就在旁邊垂頭沉默地聽著。
等稷居數落完了,易司無奈苦笑“確實多有不足之處。”不過這地不是他種的,是他老爹看著,他自己只是在這時候過來幫忙統計一下而已。
這塊地不好,不僅是水井的原因,土質也不行,不知道以前種過什么,讓土質改變,他們想修復也沒能成功,種出來的連著兩年都差,就算有稷家的人指點,但他們實在不是這塊料,地里的收成也只能勉強維持生活而已。
窮啊
稷居看著面前這人沒長進的樣子就來氣,不過畢竟不是他們稷家的人,他也不想多說了。也好在不是他們稷家的人,若是的話,大概會把他氣死。
稷居哼了一聲,就不再說了,示意易司繼續忙,他則往不遠處的水井那邊過去,看看水井里情況如何。
邵玄跟過去看了一眼,情況不太好。
“水位又下降了。”稷居傷腦筋。看這樣子,不知道往后會不會一年比一年干旱。即便是耐旱的作物,也得有水啊。
“總會好的。”邵玄安慰道。
“不。你不懂。”稷居面帶憂愁,“我總覺得,會發生什么大事。天地的變化,總是有預兆的。而且”
后面的話稷居沒說。他認識一位易家的人,也是那個大冬天能在外面挨凍看一晚上夜空的神經病,他記得,那位老友在病床上的時候曾說過一句話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可惜。事后再問那位的時候,那人卻緘口不言,一句不多說,只是意味深長地笑,笑得特欠揍。
為此,稷家人立馬提高警惕,看到有任何造反跡象就強制鎮壓下去,他們好不容易建立起來如今的局面,豈容他人破壞尤其防備著其他五大貴族,還有一些新崛起的部落。也是重點觀察對象。
這時,田莊門口傳來一個嬌媚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