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玄沒看那人一眼,殺入人群之中。剎那間,邵玄整個人就像是化身風暴一般,席卷而過,劍光如電流般跳動,出腿如疾風之襲,手腳并用,斬破空氣的聲音呼呼響著,每一擊似有千斤之力,威勢如颶風壓境,每一劍都有人被砍倒,每一腳都有人被踢出戰圈。金器與金器,金器與石器,拳腳與肉體的碰撞之聲,不絕于耳,每一聲都震懾心魂。
邵玄無法去數自己的對手到底有多少人,他跟本沒那個時間,這種時候,他沒法分心,所有的精力都放在這場對殺之中。
面對刀劍拳腳如暴雨般的傾瀉,邵玄沉浸在一種微妙的狀態里,所有的感官被提升,他甚至能清楚感受到對方的刀刃在他身邊劃過的動靜,感受到對方兇狠的眼睛里透出的下一刻要做的行為,感受到對方的刀刃會朝哪邊砍來。
越打,邵玄越有一種再次面對海墻的感覺,就像他帶著部落人,走在海中那條石道的時候那樣,只是那時候他大多是借助先祖的力量,但現在,先祖已經不能幫他多少了,他是憑自己的力量在戰斗。
在這里,生存就是這樣,不是破開前方的阻攔,就是被壓制。
安寧的背后,總是充滿了血腥與殺戮,這是最原始的規則。
在部落這么多年,邵玄已經逐漸融入了這個大團體里面,與炎角是一體的。他不是一個人,他的背后還有更多的同伴,他來戰,也不只是為了自己,也為了那些被安置在避難之地的人,還為了,炎角曾經逝去的輝煌。
我,是炎角人。
我,為部落而戰
血液之中亢奮的因子,像是受到刺激一般,快速增加著,腦海之中,圖騰火焰熊熊卷騰,體表的圖騰紋,如生長的藤蔓,變得更加密集,若是仔細看,還能看到,深紫黑色的紋路之下,深淺不一的紫紅色暗光流動。
周圍的萬石戰士震驚看著邵玄,明明被圍攻,卻絲毫不顯弱勢,帶著獨戰群雄的豪氣,每一擊都卷著攀升的氣勢,剛猛無儔,這人卻又如游魚一般,在無盡刀光劍影和拳腳碰撞之中閃避自如,毫無怯意。
在邵玄之后,還有其他炎角人也紛紛而至,以與邵玄同樣的方式被送過圍墻,加入這場戰爭。
圍墻高,確實能擋住很多麻煩,但萬石的人可能也沒想過,炎角部落竟然直接用拋的。
血腥和殺戮快速蔓延著,血液將這個黎明染紅,吹過的風之中也帶著令人顫栗的殺氣。
周圍的其他生物都遠遠避開,逃難似的,急迫地要逃出這個地方。
在炎角部落進攻的時候,萬石的首領和頭目們也相繼出來。
早知道炎角人會進攻,所以砩岌也不算驚訝,但見到如今的情形也忍不住惱怒。在他接任首領的時期,只有萬石去攻打別人,從來為經歷過被人攻打的事情
站在高處的萬石首領砩岌,張大的眼睛怒視周圍,將視線所及之處,所有的情況收入眼底,雙瞳之中閃過陰冷的光,隨即一聲爆吼“給我殺”
聲未消,砩岌人已從高處躍下,幾個起落,朝著戰場的方向疾行而去,帶起的風聲如悶雷陣陣,似是敲響的戰鼓。
在砩岌身后,其他人也跟隨加入這場戰斗。
兩個部落,兩股不同的氣勢,各不退讓,像是兩股洋流,沖撞在一起,帶起無數漩渦,連風都亂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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