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
在眾人疑惑中,走入場甘切出聲道“旱部落甘切,應召而來。”
轟
在場的人,甭管剛才因為搶位置的事情是喜事怒,現在都被甘切的話驚到了。
“旱部落沒聽說過。”
“一個人他竟然只一個人來”
“來的不都是首領或巫嗎他是旱部落首領”
甘切看向吼得最大聲的那邊,那處,正有個人大著嗓門喊“就你一個人過來干什么你們部落沒人了”
往那邊走過去,甘切停在對方身前五米遠處,看似平靜的視線微微下垂,看著坐在獸皮墊子上的人,幾乎是一字一頓,道“我們部落,只有我一個人,你,有意見”
水虎部落的首領原本正帶著嘲諷的笑,說旱部落沒人,就見甘切過來了,而且那居高臨下的樣子,讓他感覺到自己被挑釁了,原本的笑臉立馬沉下來,起身往前走出一步,看著比自己低一頭的甘切,喉嚨中還帶著野獸呼吸般咕隆咕隆的低吼聲,“你在跟我說話”
甘切面色未變,也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而是將自己剛才的話又重復了一次,甚至語氣都一樣,沒有拉高,也沒有降低。
“你,有意見”
甘切的這種態度,讓水虎部落的首領火冒三丈,這簡直就是蔑視
額頭青筋突突跳動兩下,水虎部落首領深深吸了一口氣,胸膛都因為這一次深呼吸而膨脹起來,雙目猛然大睜,眼中圓形的瞳孔瞬間張縮數次,背部以及肩膀的肌肉迅速隆起,皮膚緊繃,凸顯出充滿力量的硬實的肌肉,雙臂帶風往兩側拉開,手指指骨噼啪地響,綠色的斑紋遍布全身。
充氣一般變粗的腿再次往前踏出一步,腳掌與地面接觸的瞬間,發出一聲悶響,卻又不似只有蠻力,整個人如一只迅捷的猛虎竄出,一掠而過,下一刻便出現在甘切面前,兩人之間從五米直接拉近到一步之距
圓瞪的雙眼中兇芒大漲,一口氣直沖喉嚨。
吼
猛虎般的吼聲從對方喉嚨中沖出,聲波帶著氣流直撞向站在他面前的甘切,周圍的人也被波及,身上的衣服都被被吹得啪啦亂響。
然而,甘切戴著的兜帽和斗篷也只是稍微動了動,別說斗篷被吹起,連兜帽都沒被掀開。
見狀,水虎部落的首領又是兩聲狂吼,一聲比一聲氣勢強勁,耳膜都要被震破一般,周圍其他人都被震得捂著耳朵離座退開。
然而,三聲怒吼之后,就算是再遲鈍的人也意識到不對勁了。
甘切身上的斗篷,頭上戴著的兜帽,像是被牢牢吸住
場內的其他人都看向這邊,有的在衡量什么,有的若有所思,有的純粹是為了看熱鬧。
四周一片寂靜,只能聽到水虎部落首領粗重的呼吸聲。
感受著體內的圖騰之力因剛才的三聲怒吼而瘋狂的運轉,水虎首領死死盯著依舊保持著原樣站在那里的甘切,想著要不要再吼幾聲。
“吼完了”甘切略微抬頭,語氣平靜地問道,仿佛剛才對方的咆哮只是玩鬧一般,絲毫未受影響。
水虎部落首領來不及細想,下一刻,他就看見甘切的眼睛變得血紅,沒有被兜帽遮住的略顯青白的臉上被一些密集的紋路覆蓋,雙腳未動,身體前傾,后背的骨骼發出一連串爆響,自然垂著的雙臂猛地一震,手指指骨前端五根長長的黑褐色如刀一般的尖爪刺出,斗篷獵獵作響,兜帽被掀起,白色的頭發如發怒的猛獸炸起的鬃毛,張開的口中,兩顆獠牙拉長,喉中噴出一聲長嘯。
如果說剛才水虎部落首領的吼聲只是山林之中猛虎的震吼,那么,甘切此時的這聲長嘯,便是天地之間的轟隆,似疾風暴雪,似海嘯山崩,更為浩大,強大的壓迫力令人窒息周遭的空氣都因為這一聲長嘯而變得扭曲。
嗞
不遠處的石桌被狂卷的氣流推移。
嘭嘭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