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比一聲高亢。
穆肴“”他想深切問候炎角人的先祖
再抬頭往上看,尚未完全吹散的云霧之中,一只體型要小很多的鷹穿出,高高在上的視線放肆地掃了眼山壁,朝聲音發出的地方飛過來。隨后,更多的鷹跟著沖破已經消散很多的云層,朝這邊飛來。
年紀小些的巨鷹,好奇心也更重,它們現在正是激動得精力無處發泄的時候,聽到下方的聲音,便循聲而來。
在那些小巨鷹的后面,漸漸多了一些體型比它們大些的鷹,再然后,一些從眾心理較強的鷹也跟著下來。
“陰險狡詐無恥”穆肴罵道。剛才那些發出聲音的東西,就是邵玄扔出來的,要不是忙著逃命,留著力氣撤退,穆肴會罵更多。
對于那些飛來的鷹,穆肴等人抽出了手中的劍。
鋒利的劍刃砍在鷹爪上,竟發出金器交錯的鏗鏘聲,與穆肴所想的一樣,這些飛出來的鷹,與他之前遇到的老鷹截然不同,爪子上像是覆蓋著一層精心鑄造的硬甲,即便砍中,也無法輕易做到一劍斬斷腳趾的情況,更何況,穆肴他們手中的也不是什么神兵利器,情勢對他們更不利了。
一見對方還用武器,飛來的鷹頓時更兇了,穿梭在空中,用尖銳的喙和鋒利的爪子,不斷去攻擊那些握著武器的人。有些人還直接被巨鷹給叼走,或被吃掉,或被中途從高空扔下,能不能僥幸活命,就看各人的運氣了。
邵玄靜靜看著那些被巨鷹攻擊的驚慌逃竄的人。
陰險狡詐無恥
當年王城的這些人對付炎角的時候怎么不說
邵玄暫時沒有再出手的意思,并不是每只巨鷹都同喳喳或者曾經遇到的回部落的那些鷹一樣的,有些巨鷹也仇視人類,邵玄不想在這個時候出去拉仇恨吸引注意力。所以,即便見到有人逃脫巨鷹的攻擊,他也沒有出去,而是依舊藏在巖石后面看著。
下方,山腳處。
“這里竟然是鷹之所在。”易琮仰頭說道。
“那個部落人在報復。”易其盯著上空,雖然因為距離太遠看得并不清楚,卜筮在這里也不管用,但他能猜測出上方在發生著什么。
那些巨鷹實在是太顯眼了,也將人顯得渺小。
“那你得當心了,當年追殺炎角人的隊伍中,你可是在隊伍前面。部落人都是很記仇的,穆肴他們躲不過,你也躲不過。”易其面色面無表情地說道。沒有因為此事而幸災樂禍,亦沒有憂慮忐忑,就像只是閑聊一般,相比起他在意的事情,這些都不重要了。
易琮無奈苦笑,“該來的總會來,誰都躲不掉。”
這句話似乎是指眼前的事情,又似乎隱喻了其他,易其在聽到之后,難得沒有反駁,只是重重嘆了口氣,想要感慨,想要大罵,卻又不知該說什么,但很快,糾結的眼神也變得堅定,贊同般輕聲嘆道,“的確,該來的,就算遲了這么多年,還是會來,誰都躲不掉,不是我們,也會是我們的后人,倒不如我們扛著。”
說話間,山壁上一陣石頭滑落的動靜,隨后,一個身影從山壁上滾下,摔到地面之后,也來不及檢查傷勢,一個翻身爬起,狼狽地從山腳下往外跑,超乎山下的其他人,“快撤”
他還記得那只被他砍斷兩根腳趾的老鷹,保險起見,他還是打算先離開,這里的巨鷹實在是太多了,要是之前跟他有仇的那只老鷹帶支援部隊出來,他該怎么辦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