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奴隸主之中,有一個特別的群體存在。
“畀”組織的人,對于觿一直情有獨鐘,他們佩戴的觿,依舊用于解繩結,押送奴隸的時候,還是用繩結的居多,繩也是特別處理過的比較結實的繩子。
畀的人,都打得一手好繩結,不借用工具的話,想要解開很費勁,當然,用堅硬的利器去砍,自然也是能砍斷的,但誰又會冒著得罪“畀”的危險,去搶“畀”的奴隸
而費盡心機弄斷繩子逃跑的奴隸,大多數仍然會被“畀”的人以各種手段找出來,以更為殘酷的方式懲戒,有些在榨干勞力之后,當做食物賣給食人的部落。
落在畀手中的奴隸,很少能安然逃離。
領隊的奴隸主,用一把彎刀般的觿,將連接在奴隸隊伍中的一個繩結解開,牽著解開的繩子過來遞給邵玄,而繩子的另一端,則綁著那個老奴隸。
“這奴隸歸你們了。”
其他押送奴隸的奴隸主見交易達成,滿是歡喜,覺得這場交易劃算,他們大賺,水月石這種東西在這邊少,還能照明,比一般的寶石要值錢,一個沒多少勞動力的老奴隸,換一顆這樣的寶石,也不錯。
但領隊的奴隸主面上并無多少欣喜,反而心中越發疑惑,他倒是不后悔做這場交易,是虧是賺,自己做的自己認了,只是心中還是帶著一種怪異感,離開時還回頭看了那個佝僂著背的老奴隸好幾眼,可惜還是沒能看出什么。
等奴隸隊伍離開了,走遠了,看不見了,邵玄才看向那個垂著頭佝僂著身站在那里的老奴隸。
“還裝當我不知道你是誰”
其他人被邵玄這話弄得更好奇了,左看右瞧,這人他們真沒見過啊。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老奴隸沙啞的嗓子,顫抖地說著一口地地道道的本土方言,就算是來到這邊的長舟部落,已經將這邊的話學會,說的也沒他標準。
歸壑幾人更疑惑了,這誰啊莫非是邵玄來這邊的時候認識的他們這些一直呆在另一邊的人肯定不認識這位。
正想著,歸壑就聽邵玄道“別裝了,盜七。”
盜七
千百雙刀子般的視線掃過來。
要說炎角人對“盜”的看法,那簡直就像是看到惡心的屎一般,自打知道“盜”的人跑來這邊,炎角還興奮了一場,幸災樂禍。現在,他們竟然又見到“盜”了還真是個老熟人
當年盜七去炎角的農田里偷白菜被抓,邵玄一拍子將他打下來,后來這人有伙同其他盜,想要偷青面獠牙,被邵玄追著打,最后只能頂著降級的結果吹哨求援。現在,又碰到了。
知道自己躲不過,盜七面上糾結得都扭曲了。
之前混在這支押送奴隸的隊伍中,他心里還在想,自己真是個天才,等混進朝秋城,他就能找機會開溜,氣死畀的人,啦啦啦啦
心中不斷循環著“盜”組織的勝利歌,盜七得意非常,結果,還沒到朝秋城,就遇到了邵玄這個克星。他都裝成這樣了,邵玄竟然還能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