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厲害的后輩們。方召心中贊嘆。
而那幾個盯著方召的人并不知道方召對他們的看法。
“連楷,那人真沒問題”一名年輕警察問道。
連楷,就是剛才過去核查方召身份的警察。
“沒問題。”連楷看了眼在墓碑群之中走動的方召,說道。
“那你剛才怎么過去核查身份”另一名警察問。
“不知道,就是覺得那人有些奇怪,給我的感覺,像是要將那塊墓挖開一樣。”連楷說道,“又是一個與烈士同名同姓的人。”
聽到這話,其他幾人心中了然。
“那人什么身份”一名警察問連楷。
“一個作曲家。”連楷說道,“令我難以理解的有三種人,一種是哲學家,一種是藝術家。哲學家的思想太高深,以我的智商沒法弄明白。而藝術家,將瘋狂與冷靜融為一體,不如政治家那樣接近塵世環境,而是在一個常人無法理解的世界里孤芳自賞。我同樣沒法弄明白他們腦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那還有一種呢”旁邊的警察問連楷。
“還有一種是變態。”
“……那還要不要盯著那小子”
“先盯著,雖然我覺得他現在不會做出什么危害治安的事情,但誰也不知道他下一刻會做出什么事情,盯著總好些。”連楷說道。
方召沒有去在意盯著那些人的目光,在挨個走完靠前面的一片墓區之后,抬眼望去,并不平坦的大地上,密密麻麻分布著墓碑,無法看到邊際。
墓區太大,方召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就走完這片墓區,公共拜祭區那邊已經快輪到他了,所以,方召沿著墓區的一條小道一直往前走,走出核心區域,抬頭,依舊是一片無法望見邊際的墓區。
核心區域后面是散葬墓區,有些是在陵園建立之后遷移過來的,有些則是后來慢慢加入,屬于新世紀的烈士們。
雖然這一片被稱為散葬墓區,但并不是凌亂的散。
散葬墓區的拜祭人員更多,管理不如核心區域那么嚴,能看到一些家長帶著小孩走到墓碑前,恭敬地行禮,放上一束花,然后絮絮叨叨地說著些什么。應該是烈士家屬或者后人。
墓區這邊很大,步行出去需要的時間會比較長,而墓區又不允許肆意跑動,趕時間就得乘坐墓區內專設的園內列車,車票也不貴,就一塊錢。
方召上車之后找了個靠窗的位置,看著車從散葬墓區駛出,從核心區域旁邊經過,不過,在從那邊過去時,車內乘客的議論聲突然大起來。
方召看到核心墓區那邊很多人聚過去,但因為有人攔著,所以只能站在邊上伸長脖子張望。
五輛黑色的車直接從空中降落到核心區附近,然后沿著道路,一直駛進核心區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