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明蒼低頭笑了笑,深呼吸,起身朝方召躬身一禮,“謝謝!還有,剛才失禮了。”
明蒼說的是方召剛進來的時候,他看方召的眼神,一想到剛才那種帶著同情的視線,明蒼就覺得尷尬。
“明會長不用客氣。我只是一個音樂創作者,能對赫爾病毒的治療做出貢獻,這是一個意外之喜,我也很高興。”方召示意明蒼坐著聊,他現在只是一個二十幾歲的沒什么名氣的小人物,也不好讓堂堂延洲音樂協會副會長一直這么站在他面前說話。
“不只是你,當時薛教授在見到我的時候也很驚訝。”方召道。
“薛教授是薛景薛教授嗎”明蒼問。
“是。”
明蒼知道段千吉不會騙他,而薛景的名字,也確認了這件事的真實性。
《百年滅世》這四個樂章,真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剛畢業沒多久的年輕人創作的!
確定之后,明蒼拉著方召說了不少話,不是以一個長輩的身份,也不是以一個會長的身份,而是以一個同行、一個父親的身份,與方召探討創作上的一些事情,以及如今兒子的治療進展。
聊了一個小時,明蒼才因為一個來訊離開,有個外洲來的朋友找他,離開前明蒼再三感謝方召,加了方召通訊好友,并表示下次有空再過來找方召探討。
離開銀翼大樓的明蒼,聯系了薛景。
“薛老師!您知道那個方召嗎!”明蒼雖然是延洲音樂協會的副會長,但面對薛景這樣的老前輩,還是很恭敬的,明蒼還是學生的時候,薛景教過他們。在更為正式的場合,他們會稱薛景為大師。
接到明蒼的來訊,薛景有些意外,但隨即想到明蒼兒子的事情,又了然了。
“知道啊,你從段千吉那里知道真相了”薛景笑道。
“剛從那邊出來,嚇到了。”明蒼也笑著,“實在是,意想不到。”
路上明蒼也回想過與方召探討時候的感覺,他發現,方召在面對他的時候,不像是在與一個洲音樂協會的副會長交談,沒有任何拘束和緊張感,真只是用一種與業內普通同行交流的感覺。
“你知道我接下了一個編寫教材的任務。”薛景道。
“是,聽圈內的人說過。很多人說您老傻啊。”明蒼心情不錯,還跟薛景這位老師開玩笑,“不過您老也不在乎那些虛名和利益了。”
“我是傻啊,不過有人比我更傻。”薛景感慨。
明蒼從薛景這話中聽到了欣慰和贊賞,“您老說的是”
“就方召嘛。”
“哦,他是您請的參編人之一”薛景要編寫交響構架音樂教材,用那四個樂章作為實例也能理解。
“不,他是副主編。要不是銀翼那邊另有安排,我還想現在就將這事公布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