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不是方召的主戰場,但有些名字方召還是熟悉的,就算不熟悉,也會有點印象。
這里沒有“方召”的墓,但是,還有人記得他。
五百年了,還能派人過去拜祭,就算只是走個形式,完成一個任務的心態,方召也不會說他們不好。即便是有血緣關系的人,時間久了感情也會淡,更別說不知道隔了多少輩,也沒有任何血緣關系。像蘇侯這樣真磕頭,一磕就磕幾十個的,的確罕見。
在墓區走了一趟出來,直接來到大墓碑前的廣場,站在廣場,能夠看到核心墓區宏偉紀念碑的正面。
因為紀念日已經過去一段時間,這里也沒什么人,紀念日假期過完了,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因蘇侯而尋過來的媒體們也隨著蘇侯的離開而轉移注意力,不再留在這里。
三三兩兩的人大概是拜祭過誰,安靜地走在廣場上。沒有紀念日的喧鬧,廣場顯得十分空曠,偶爾傳來其他聲音。一陣風吹動著樹上掉落的葉子和草屑,在廣場的石地板上刮出唦唦的響聲。
這才是陵園最常見的狀態。
方召的腳步越來越慢,微微側頭,像是在分辨什么。
“怎么了”左俞以為方召發現了什么異常的事情,警惕起來,但找了一圈沒發現可疑點。
“聽。”方召道。
“什么”左俞還是不明白。
“聽聲音。”
左俞仔細聽了聽,依舊沒發現有什么值得注意的,“老板,你聽到了什么聲音”
“墓碑的聲音。”
左俞:“……”
抓了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左俞問:“墓碑有聲音嗎”
“有。每一座墓碑,大的,小的,近處的,遠處的,都有它們的聲音。還有樹木、人,包括這里的廣場、鋪在廣場上的石板等等。整個陵園,都有它自己的聲音。”方召停住步子,閉上眼,認真地去聽,垂在身側的手,手指一下下動著。
左俞:“……”我老板是個神經病!
一陣風吹過,明明今天這邊氣候轉暖,風也帶著些許柔和的暖意,但左俞卻一個哆嗦,后背都要滲出冷汗,總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老板,我們要尊重科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