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能猜到方召出去做什么,但沒辦法,只能掛上標準的咸魚臉,執行老板的吩咐。
等方召出門,嚴彪看了眼睡得打鼾的卷毛,對左俞道:“它哪里像是受到驚嚇的樣子”
左俞往那邊瞟了眼,壓低聲音,“這事,看上去,像是職業殺手干的。”
“竟然有人跑到崴星基地暗殺一條狗”嚴彪不理解一個有能力潛入基地附近的殺手,為什么會冒風險去暗殺一條狗。
左俞冷笑一聲,“咱們這條卷毛現在可不是普通狗,它身上可是帶著軍功,守著港口貨運,擋了多少人的財路。知道嗎,牧洲警犬學院有一個紀念堂,里面掛著很多狗的相片,榮譽都是最低二等功級別,那里面大概有一半是被謀殺的。立了功,但擋了太多人的財路,損了別人的利益,被記恨是常事。”
越想越氣,左俞起身,“我覺得我應該跟老板一起出去。”
“去干什么拖后腿嗎還是說,你能跟得上”嚴彪打擊道。不是他故意潑冷水,而是這種事情多了。他也想去給卷毛報仇,但跟不上老板的腳步啊!
左俞一臉麻木。
嚴彪想到什么,突然笑道:“其實,咱們跟不上方召,起不到保護作用,但咱們可以保護卷毛這條功勛犬。在港口服役立功,被一些人稱贊,也被另一些人記恨,以后它的處境肯定更危險,保護不了方召就保護卷毛,也是保護英雄不是咱們的工資不能白拿。”
左俞點頭:“有道理!”
另一邊。
副官跟方召通完話,跟霍伊匯報:“方召說要出去走走。”
霍伊眉頭緊鎖,“他帶了幾個人”
“只他自己,也沒找咱們借飛行器和基地車。”
“就他一個人還用走的那他出去干什么”霍伊詫異不已,“現在外面的情況還不明確,他不知道危險”
旁邊平時負責帶卷毛的那名中校,小聲提醒:“方召在白暨星軍區服役時立過功殺過恐怖分子的。據那邊軍區的一個朋友說,方召單兵作戰能力很強。”
想到剛才副官說的話,那中校又道:“司令您應該記得,方召被稱為諦聽,他服役期間還過來聽過礦的。他找咱們要狗場那邊哨兵系統記錄下來的音頻信息,肯定是為了找線索。那種人,耳朵長得非同尋常,就跟蝙蝠一樣,自帶聲波雷達的,他現在要出去,說不定就已經從里面找到了線索!”
這個霍伊也想到了。
考慮片刻,霍伊對那名中校道:“你親自帶人跟著,看看方召是否真能找到那個狙擊手,找不到也無所謂,能發現有用的線索就行。若是爆發沖突你們也能支援,護住方召,事情別再鬧大了。”
方召現在有名氣,若是在他管轄的地盤上出事,更麻煩。
那中校敬了個軍禮,“是!一定不讓您失望!”
等那中校離開,霍伊滿臉疲憊:“狗是留不住了,咱們得提前做準備。”
就算沒有這次的事情,卷毛也不可能永遠留在崴星港口守著,整個崴星基地,不應該將所有的負擔都扔給一條狗。若真這樣,以后他去開會,會被其他基地的司令鄙視。
也沒法強制將卷毛留下,不說方召這邊不好勸說,以后他各基地司令開會,白暨星大軍區司令尚塔,能將他的臉踩地上摩擦。
想想這一連串的事情,霍伊就愁得頭疼。
“違禁物品,就算流入了,但加強管監管,嚴查,總有效果的。”副官安慰道。
霍伊不語。
霍伊知道,前段時間的嚴查,提高安檢級別,讓很多人不滿了。也有些后悔之前為了崴星發展,太冒進,批地批得多,項目通過太多,入境的人也變多,成分復雜,現在再想控制,難度增加。
而且,狗場的狙擊手,用的就是崴星基地這邊最普通的制式步槍。他還查了最近報失的信息,不查不知道,丟槍的人不少,氣得霍伊將各處的負責人狠罵了一頓,擼了兩個職位。
霍伊琢磨著之后怎么整頓內部,沒一會兒,有人進來。
被派出去的那名中校又回來了,臉憋得通紅,站在那里頭都不敢抬,“跟丟了。”
霍伊刀子般的目光掃過去。
室內彌漫著一股低氣壓,像是隨時都能掀起狂風暴雨。
那中校和旁邊的副官緊張得大氣不敢出,額頭冒出細密的汗。
霍伊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幾個字:“要你們何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