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手溫暖細膩,柔弱無骨,很輕易的被包裹起來,看上去是那樣小,那樣可愛。
慕徐行翻來覆去的擺弄了一會,捏捏她手心。
鄔寧仰臉盯著他,很納悶地問“做什么呢”
鬼使神差的,慕徐行低下頭吻了吻鄔寧的嘴角,鄔寧剛飲過柑橘茶,唇瓣上殘留著絲絲甜意,像是汁水細密的果肉,實在很難淺嘗輒止。
直至外殿傳來細碎的腳步聲。
慕徐行忽而繃直脊背,適時停了下來:“我,叫荷露進來服侍陛下沐浴”
鄔寧抬眸,凝望著他眼尾那一抹欲念深重的薄紅,解開他腰間的衣繩,指尖探進去,像一條四處游竄的小魚“你這樣子,讓荷露瞧見了多不好。”
慕徐行喘息沉重了一瞬,捉住鄔寧的手腕,一把將她攬入懷中“那陛下今晚就不要沐浴了。”
鄔寧躺到他懷里笑,仿佛故意在作弄人,雙眼狡黠而靈動。
慕徐行短暫一失神,再度吻向她。
頗有一種明知前方是沼澤地,卻仍要一腳踏進去的視死如歸。
人都是貪得無厭的。
沈應從前想著,只要能時常見到鄔寧,能時常陪在鄔寧身邊,他就心滿意足,可這些日子以來,鄔寧待他真的很好,甚至勝過了慕徐行。
他便遏制不住自己期許更多的念頭。
“主子。”秋晚緩步上前,低聲回稟道“陛下今日去了趟季侍應宮中,剛小坐片刻,就被云歸樓那邊的人給叫去了,這會正在澄碧湖垂釣。”
沈應擦拭兔子燈的動作一滯,狠狠咬了一下牙“他到底抽的什么邪風”
不怪沈應氣惱,慕徐行最近一反常態的爭起寵了,死死霸著鄔寧不松手,昨日也是,鄔寧正往瓊華宮這邊來,半道上就被截去了云歸樓,等沈應得到消息,云歸樓燈都熄了。
秋晚想了想說“興許是見陛下重用沈家,他這才,有些沉不住氣。”
這話不太能站住腳,要說慕徐行沉不住氣,那早在鄔寧陪著沈應省親那會就該沉不住氣了。
沈應此時卻顧不了許多,他丟開帕子,將兔子燈小心翼翼的掛起來,隨即對秋晚道“我們也去澄碧湖。”
“主子。”秋晚小心勸道“這恐怕不妥,云歸樓那位”
沈應當然知道秋晚想說什么。
云歸樓那位,是鄔寧心尖上的人,任憑誰也比不過去,在他面前,沈應自始至終都只有退避三舍的份。
可沈應退避太久了。
“你放心,我有分寸,去把我那件鵝黃色的外袍拿來。”
“是”
沈應心意已決,秋晚不好再橫攔豎擋,只聽從他的吩咐取來外袍。
那件鵝黃色外袍質地柔軟,顏色鮮亮,衣領和袖口邊緣匝著白絨兔毛,沈應穿上,更襯得他肌膚白皙,身體纖細,有種少年郎獨有的俊俏。
秋晚跪在地上,一絲不茍的替他系好香囊和玉佩。
沈應照著鏡子,很是滿意,笑著問秋晚“你說我這樣打扮,陛下會喜歡嗎”
秋晚緩緩起身,看向沈應眼角的血痣“會的。”,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