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這么冷淡”顧知憬問她。
“你這么興奮做什么”野遲暮疑惑地看著她,你卡片上什么都沒寫,就說不無聊就好。
我根本不知道買什么。
野遲暮又補了一句,說:“而且你現在都沒拿到我的卡片,你倒數第一名。”
“我長這么大,第一次當倒數第一名。”
顧知憬說:“倒數也沒有什么差勁的,左右導演會把心愿卡片放在郵箱里,我肯定能拿到的。”
“但是,今天能出來買東西,明天就不出來了,你怎么還這么興奮。”野遲暮說。
顧知憬說:“不管你的愿望是什么,我都會想辦法幫你實現。”
“為什么”
野遲暮不是問她為什么幫自己實現,她是想問,為什么你把我的愿望看得這么重,為什么自己的愿望卻這么隨意
“因為”顧知憬停下來腳步,小橋上沒什么人,她唇動了動,卻聽不到聲音,最后她道:“說不清楚。”
野遲暮沒追問她,追問下去,也只是聽到她很不正經地說:“貪圖你的美色。”
相處久了,她分得清顧知憬什么是真話什么是假話。
兩個人從擁擠的碼頭穿過去,很快可以回到船上,其他嘉賓還沒回來,工作人員看看她們手頭上什么東西都沒有拿,想說什么,又保持了沉默。
顧知憬也覺得這樣不好,倆人又回到碼頭邊上散步,說說話,吹咸咸的風,顧知憬靠著河堤欄桿,身上是黑色的襯衫,領口帶了點玫瑰暗紋。
她是安靜的。
免不得去猜想,她讀書時什么樣兒的。
“顧知憬,你學生時代天天干嘛”野遲暮靠著樹吃冰淇淋,也喂了顧知憬一口。
“讀書,拿獎,比賽。”
“哦。”
再回去,天快到中午,悶熱的勁兒要上來。
野遲暮回到房間,顧知憬跟著她過去,到門口想起來走的時候忘記拿鑰匙,倆人又去服務臺拿鑰匙。
順便,從服務臺拿了兩顆薄荷糖,她遞給顧知憬一顆,糖果放在舌尖上清清涼涼的。
野遲暮把鑰匙插進鎖孔里。
“你把眼睛閉上。”野遲暮說。
“嗯。”顧知憬把眼睛閉上,然后摸黑往屋里走。
野遲暮忍住不噗嗤,她也太笨笨的了,她把小包里的針線拿出來,“那你不能偷看。”
“也行。”顧知憬瞇著眸子找到沙發。
野遲暮不相信她,她把鞋子脫了,抱著衣服悄悄去臥室,顧知憬果然沒說話算話扭頭看向了她。
野遲暮把針線藏好,睨了她一眼。
“好吧。”顧知憬這次背對著臥室方向坐著,表現的萬分嚴肅。
野遲暮把門關上,她坐在床邊穿針引線,捏著線盯著手中扣子看,然后選了一根特別搭西裝顏色的線。
她一針針的縫。
野遲暮小時候就是自己給自己縫衣服,要不到半個小時,也就十來分鐘,她就把扣子弄好了,她走出來把西裝放在顧知憬膝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