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遲暮眸子斜睨著看過來,“怎么了”
沒怎么,就是想親你了。
“沒事。”
“也許救不下來。”野遲暮把嘴里的嘴塞滿,兩腮鼓鼓的,咀嚼著帶湯汁的肉餡,她呼著氣,很沉重,盡管她還不知道為什么,刺就堵在喉嚨里。
她本不應該說,選擇爛在心里面。顧知憬說雨下的煩人,她昨天卻覺得恰恰好,把她厭煩擾亂了,她能稍微安靜一會兒。野遲暮一直吃東西,把自己喂的很飽,眼睛里有水光閃光。
就像是,顧知憬只在這個世界經歷了一次暴風雨,而她經歷了一次又一次,從最初厭倦變成了習慣。
“你今天還去醫院嗎”顧知憬換了話題,“江醫生不是說再給你檢查檢查腺體嗎,我待會先送你過去。”
“我晚點去,先去公司看劇本。”
“行。”
“后面幾個劇組的試鏡。”野遲暮說,“薇薇姐說先去試試看,也當是測一下電影的班底,要是感覺可以簽一個電影拍,如果沒有好的劇本,干脆的,就去拍可以的快餐電視劇,賺一波快錢。”
“主要是你怎么想的。”顧知憬問。
野遲暮說:“我在等。”
她總覺得有一個電影在等著她,她拍下來的效果應該還不錯,只是一種感覺。
“到時候我給你探一探班底。”
她們吃完飯,顧知憬收拾桌子,用她的廚房洗干凈碗筷收進盒子,小蟬過來接她。
看到顧知憬挺驚訝,這人居然起這么早。
同樣也驚訝,顧知憬居然進了野遲暮的房間,但是她嘴巴嚴,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今早雨停了,天卻沒有放晴,依舊沉沉的,地面上水位比較高。
顧知憬開車送她們去公司,問了句,“狗仔還沒走嗎。”
“現在去別的地方堵了,昨天一起被曝光的男藝人住處被爆了出來。”小蟬八卦地說著,“而且,昨天那么大的雨,狗仔也要命的。”
“這種出軌的就應該社死。”野遲暮憤懣地說著,她偶爾也會看這種八卦,說的時候還看顧知憬,帶點暗示。
車子穩穩的停在公司門口,這次就沒有磨蹭了,野遲暮背著書包上去,一個小黑色的包,還跟個學生一樣,包垂在腰間。
“薇薇姐來了嗎”先前說好了今天看劇本。
“她還沒到吧,早上她還去接柳漱姐了”
說著就聽到聲了,白青薇吵著走廊走過來,褲腿濕了一半,她身后跟了個漂亮的女人,女人生得溫婉漂亮,臉很白,耳朵上戴著白色珍珠耳釘,頭發編成了蜈蚣辮,一條長長的麻花貼在后頸處,額前是很蓬松的空氣劉海,看到野遲暮沖她笑了笑,說:“小野,來的這么早啊。”
“我也是剛剛來。”野遲暮低頭看,發現柳漱鞋子是濕透的,柳漱穿得是粉色的泡泡袖裙子,裙身過了膝蓋,站在樓道上,感覺風都是溫柔的。
柳漱是個歌手,也出演過電視,被稱為風華絕代的歌姬,她說話輕聲細語的,“走到半路,薇薇的車子沒油了,我們停在路邊了,之后又下來幫忙推了下車,褲腿全濕透了。”
她笑了笑。
野遲暮也回了個笑,白青薇拍拍身上的水,說:“劇本我先讓助理送到你那里,你先看吧。”
野遲暮的封面拍完,就得定下一個劇本來拍,白青薇跟柳漱一塊去樓上,兩個人一前一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