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夏歡顏著重加了一句,“都是和君華耀不對付的人。”
兩邊都挺嚴肅,顧知憬表情微冷,辦公室里站了幾個跟她一樣穿白衣大褂的人,都在她亂糟糟的桌子旁邊畫圖紙,等顧知憬調整好攝像頭,準備開口時,夏歡顏放下了手中的鼠標,把旁邊的白手套拿出來,說:“大家可以來看看,就是這個腦殼。”
然后一群人圍了過來,盯著屏幕里的人,目光毫不避諱的看向顧知憬。
“奇怪,按理說她大腦內部像是癌變了,為什么她還這么多頭發,發質也不錯。”
顧知憬:“”
顧知憬覺得自己不應該接這個視頻,野遲暮也在看顧知憬的腦殼,她的眼神是復雜的,不是研究人員那種驚訝,每次提到顧知憬的頭她都會揪心,笑不出來。
夏歡顏對待她的態度像是開蓋找驚喜,讓身邊的幾個白衣大褂盯著她的腦門看。
今天顧知憬的助理特地給她送了錢款,夏歡顏不知道她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卻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就好像是顧知憬在給予她足夠的尊重。
投資這種風險極大的項目,往往會分批把錢打過來,這樣項目終止的時候,也不會虧的血本無歸。
夏歡顏說:“你很著急嗎”
“差不多。”顧知憬說,
夏歡顏看了看她,說:“我覺得最方便的辦法就是你躺下來給我們研究研究,做個開顱”
“夏小姐,我要是能接受這個手術,我就不會找你來看了。”顧知憬說,“我的時間很有限。”
“好吧。”夏歡顏遺憾地嘆氣,又說:“我拿君華耀曾經的報告查過了,可能是以前的機器太老舊,分析不出什么東西,要是能搞到君華耀現在的檢查報告,詳細點多半能分析出什么。”
顧知憬應該能搞到她現在的,問:“你有什么懷疑”
“我對他最大的懷疑不是在消音,而是他身上好像有什么消音,我以前同事都覺得他很紳士,再很后面我去國外,有幾個跟我說,當時幫君華耀”
“##*#”
她懷疑自己耳朵可能被控制住了,根本聽不到對面在說什么,她看向野遲暮張了張嘴,聲音說不出來。
顧知憬狠狠地皺眉,涉及到什么關鍵詞匯了嗎
夏歡顏話說的多了些,“你有什么猜測嗎,你應該知道什么吧。”
顧知憬皺眉,手攥住了扶手,不用系統提醒,應該是檢測到了劇透,在對她采用強制措施:“我懷疑”
“好了,你不用說了。”夏歡顏挺聰明的,“這個病灶又在攻擊你,我一問你問題,它們就開始防備了,看來君華耀身上真的消音。”
夏歡顏推了推眼睛,“你自己能不能找一下防備它的辦法,多試探幾次,想個辦法把信息告訴我。”
顧知憬早找到了。
但是跟她不適合。
顧知憬把自己的椅子給野遲暮,讓她坐著聽。
夏歡顏再次重復了一遍。
野遲暮點點頭,然后去看顧知憬,顧知憬是什么都沒聽到,她喊了幾聲系統。
這狗系統躲得嚴嚴實實。
野遲暮回憶了一下,她回夏歡顏的話:“我沒有。”
“我當時也沒有。”
“只覺得惡心。”夏歡顏補了一句。
野遲暮說:“對,他會說很多好聽的話,誘惑力很強,好像知道你想要什么在意什么。我有段時間懷疑他是不是有讀心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