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遲暮明白。
這地方和野遲暮記憶中沒有出現過,應該是一個新場地。
當時她捅了自己一刀,病危,住在醫院。
這個聚會現在被提前,和她夢境里的一切都對不上號了,他們是故意這么做的嗎
難道有人也有這段記憶
既然不一樣,野遲暮那就不糾結先前的事兒,先對付眼前的事比較重要。
聚會上來的都是美女,隨便掃一眼過去,比她小的,比她大的,各個都是美女,身姿曼妙,笑容嫵媚。
人群中男人戴著眼鏡,穿著西裝,年紀已經有五十多的男人就站在鶯鶯燕燕中,享受追捧,偶爾有人往他身上貼,他就掐掐對方的腰,像是試一下能不能折斷,這人就是導演。
門口就是一個香檳塔,白青薇拿一個杯子給她,叮囑她,“待會多少都要喝一點的。”
“我知道。”
白青薇的臉比她更有辨識度,進來就有人同她說話,看野遲暮只是掃一眼。
“感受到了吧,有時候資本不能代表一切,這里有一大半的人身后都是有資本的。”白青薇趁機教育她,壓一壓她的性子,娛樂圈里這種大場合該低調就低調,不要使性子鬧得難看。
白青薇能感覺出,野遲暮很討厭導演。
迎面一個男aha走過來,年紀稍大,上來同白青薇說“薇薇啊,你什么時候放了柳漱呢,我這里正好缺一個臺柱子。”
白青薇很會捧人,兩年造出一個流量,她有時候會同時帶兩個,有時候帶個,她捧著的絕對能火,那些離開她的,后面不一定能火。
白青薇坐在沙發上,手拿著扇子輕輕里晃著,說“行了,先前你挖走的那個現在怎么樣了,我看你們也沒怎么捧。”
“當祖宗供著呢,就是沒有柳漱紅,想問問。”說罷看向野遲暮,“這個氣質有點不一樣啊,薇薇最近簽了個不一樣的。”
這個環境之下,野遲暮想再掩藏自己也很難壓下去,因為她的目光掃到了那個導演。和她記憶里一模一樣,甚至連他的衣服都是一樣的。
真惡心。
“遲暮”白青薇喊她,她收回視線。
野遲暮露出笑,“怎么了”
“董經紀人問你要不要去他公司。”白青薇握著扇子,很玩笑地問著。
董經紀人挺沒臉沒皮的,明知道白青薇在旁邊,他還給野遲暮塞了一張名片,意思讓她好好看。
野遲暮很想說你給我好多好多錢我就去,這會兒她笑著說“薇薇姐對我很好,還沒那個考慮。”
“很快了,這么多年,就看到柳漱一直在她身邊。”這個董經紀人一直拉著白青薇說話,能看得出來白青薇有點不耐煩了,玩扇子的動作快了幾分。
遠處,野遲暮看到了云弄溪,云弄溪跟她經紀人一塊來的,兩邊對視著,那個導演就走到了云弄溪身邊,經過這段時間的調整,云弄溪看著狀態好了很多,膚白貌美,穿了一件旗袍設計的裙子。
白青薇掃了一眼,說“俗不可耐。”
“薇薇姐你帶你身邊這個去競爭競爭,你身邊這個更像女二號啊。”那經紀人慫恿著。
白青薇很想說女二愛誰誰,要演女一,但人都在會場上,她就說“你沒看導演更看中云弄溪嗎,都要當干女兒了。”
“哈哈哈。”
干女兒的意思很明顯在暗示什么了。
野遲暮來了一直沒亂動,幾次她和云弄溪對上了視線,但是她都沒有過去跟人說話,安安靜靜的站在旁邊,偶爾會看一看顧知憬給她發的信息。
顧知憬自然也在關注這個戲。
原著里,云弄溪演了個懸疑片,演技瞬間上來了,但是她搭了君華耀,如今君華耀現在不能拍戲,戲能不能拍出效果就是另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