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不太對,顧知憬都沒防備,她嘴巴就跟上了封條一樣,突然語結,“你怎么在這兒不是,你怎么過來了。”
“我也是來工作的。”野遲暮說著,歪著頭往里看,下巴輕輕地點動,似乎在數有多少人,數到了秦伶月身上,她唇微微勾,分不清是笑還是別的意味。
秦伶月品不出來,以前也覺得野遲暮乖乖的,今兒感受到了她身體里的寒意,這人是不是寒的過于可怕了,像是重新認識了她。
秦伶月跟著慌了下,站起來,感覺自己太出頭了,又找了個椅子坐下來,心里想著不是吧,狗血的誤會要來了
然而她想多了,野遲暮只是把門推得更開了,她臉上看不出有一點生氣的表象,里面所有人都看著她,因為野遲暮不發怒,情緒顯得很是反常。
她的目光落在顧知憬身上,顧知憬站在一群鶯鶯燕燕之中很顯眼,身上是西裝,但她身上這套西裝變得就不是那么正經了。
野遲暮身體背對著走廊上的白光,涼颼颼的,忽然,她笑了一下,說“你們這么拘謹啊,我又不是來干嘛的,我是來加入你們的呀。”
“”
“我可以跟你們一塊玩嗎”野遲暮沖著大家莞爾一笑,“我一個人也蠻無聊的。”
野遲暮怎么看都是沒生氣的樣子,她走到包廂中間,房間什么都有,臺球桌、酒柜,里面還有空房間,問“你們剛剛在玩什么。”
“真心話大冒險。”主要是秦伶月在玩,顧知憬并沒有參與。
野遲暮說“我也很喜歡玩,喜歡出來結交朋友,之后你們出來玩兒,叫顧知憬的時候,也叫叫我嘛。”
話聽著像查崗,但是她們都不敢多問,慫。
好像是拉著顧知憬鬼混被正妻發現,然后才知道正妻更會玩兒。
野遲暮再問“可不可以。”
目光看向秦伶月,秦伶月捏著酒杯子,她喝了一口酒,說“也可以。”
她硬著頭皮,感覺頭都大了,“那今天就這樣,下回吧,下回吧。”
野遲暮目光看著她的杯子,坐在剛剛顧知憬的位置,顧知憬幾次想和她說話,發現根本插不上嘴,只能走過去站在她旁邊。
野遲暮說“能不能給我也喂口酒啊。”她笑著說的,她抿了抿唇,有一點暗示的意思,仔細品味能發現她的用詞,是“喂”。
顧知憬還在這兒誰敢給她“喂”啊,同樣的,她說話這樣直接,氣勢又這么陰沉,誰敢不給她喂
秦伶月在旁邊坐著,杯子里盛的紅酒都快漫出來了,頭頂的暗色燈光落下來,野遲暮坐在燈光附近,她沒有和光接觸,身在黑暗中,大家身體不受控得覺得涼。
oga玩開了還有別人什么事兒啊,野遲暮身體微微后仰,唇角露出笑意,輕聲說“你們都不愿意喂我喝一口嗎。”
秦伶月開口,“野小姐,今天這”事有誤會。
“你要喂我喝嗎”野遲暮挑眉看她,她的紅唇不干,潤潤的,要是一口咬上去,肯定會很甜。
秦伶月張了張嘴,她感覺自己快要被野遲暮旁邊的顧知憬眼神射穿了,這倆真的都像個瘋子。朋友之妻不可欺,她又不是不懂。
野遲暮去拿酒杯,她捏著細長的玻璃根,紅色的酒液細線一般的倒入了酒杯子里,她看向顧知憬,說“你來喂我”
顧知憬一直在旁邊站著,她俯身拿過酒。
旁觀的人屏住呼吸都盯著她們兩個人看,似乎很好奇這個酒會怎么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