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薇閉了閉眼睛,“這么跟你說吧,方銘是圈里出了名的變態,我太天真了,我以為他看著這么多人份上,不敢動手動腳的。”
說著,江無霜出來了,她喊了警察一聲,警察走過來問“現在能進去嗎”
“不能,但是我給你們拍了點東西出來,希望對你們有用。”江無霜把手機打開給警察看,“我給她做檢查的時候,發現她身上有很多被鞭打的痕跡,我懷疑她受過虐待。”
“有勞江醫生了。”警察站著翻動江無霜的手機,照片上青紫的痕跡清晰可見,白青薇站起來看,呼著氣說“都傷成這樣了,還讓我的藝人去試鏡拿真刀捅她,真不是故意的嗎”
“事情還在調查中,你不要緊張。”警察說。
“我不緊張他嫁禍給我的藝人,我為什么不緊張”白青薇看完照片怒了,這虐待的太狠了,火氣蹭蹭直上,“你們還在這兒懷疑我藝人,要不是這次試鏡她會認識方銘,方銘就是蓄謀已久”
警察安撫白青薇的情緒,去看一直很從容的江無霜,“什么時候可以進去。”
江無霜想了想,說,“你們最好安排beta進去,不要釋放信息素,病人腺體有輕微的感染,因為在之前她的腺體就受傷了。”
這個江無霜沒撒謊,高婕腺體的確受傷了,有被鞭子抽打的痕跡,高婕自己沒怎么注意,現在已經感染了,oga的腺體非常脆弱,再晚點怕是要做切割手術了。
甚至這個oga割了自己一刀,就在脖子上。
江無霜帶著警察進去,高婕身上的衣服已經換下來了,袖子往上卷,看到她身體上的鞭痕了,青紫的,觸目驚心,正常人沒法看下去。
江無霜把領口往下拉,脖子上更是觸目驚心,再往上包扎了看不到,江無霜不給看怕感染了。
警察去看高婕的肚子,的確和野遲暮說的一樣,肚子上沒有傷,她只是用刀柄捅的,脖子被紗布抱著,傷痕應該在這里,血濕透了紗布。
江無霜給警察使眼色,暗示他們得出去了。
警察從里面出來,江無霜關上門,不管這人能不能活下來,她肯定是被虐待了,身上有幾處都化膿了,江無霜還給她做了清理手術。
“過兩天,情況好些,我會讓法醫的同事過來先做一個傷檢。”警察說著,“對了,她身上的衣服在哪兒,能給我們拿去化驗嗎”
江無霜搖頭,“這個不清楚,應該給護士收了,你們現場不是有血痕嗎”
警察沒多說,問題就是在這里,檢查出來的血并不是人血。他們問了野遲暮,野遲暮回答時她真的沒有捅人,用的刀柄,可是有血出來。
出來倆警察議論下,“會不會是故意嚇唬野遲暮,讓她以為自己傷了人,好來個仙人跳,以后就折磨她。”
“如果是虐待,應該還有其他受害人,再等等看吧,不要太著急去下定義。”
江無霜從里面出來,重重地呼了口氣,小護士正好看到她,“江醫生,你怎么了”
她心提了提,“里面是虐待就是虐待情況,很嚴重。”
“這種家暴男,真應該去死。”小護士說。
“不是家暴,沒有家人關系。”
“靠,那就更該死了。”小護士憤憤地說。
警察回警察局,白青薇讓小蟬過去聽一聽,看看那個方銘怎么辯解的。
方銘一開始急了,人慌了,被野遲暮弄得分不清頭腦,這一晚上過去他清醒了,立馬跟警察敘述試鏡的事兒,他說的認真,但是因為證物在他手中,他又被指為兇手,直接被拉進了審訊室,小蟬并不知道他回答了什么,沒聽到任何消息。
高婕、野遲暮的衣服已經給了警察帶走了,野遲暮進浴室里洗澡,水聲嘩嘩地往下落,把她身上沾到的痕跡全清洗干凈了。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沒有任何的傷痕。
野遲暮往前走了一步,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眼睛里紅透了,因為哭得多,眼下還微微腫脹。
白青薇給她找了一套干凈的病服,野遲暮并沒有穿,她赤裸著爬上了床,躺在床上側抱著顧知憬的腰,開始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