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說承諾,討厭承諾,害怕承諾,旁人說承諾無所謂,反正時效過了兌不兌現都無所謂。
可野遲暮把承諾看得重,別人承諾了她就得做到,同樣她承諾了,她也會看的很重,會努力完成。
無論夢境中,還是夢境外,她都會幫忙。
云弄溪無言,她其實很想跟野遲暮好好談,說明白,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必要的時候她可以幫助野遲暮。
可野遲暮根本不信任她。
云弄溪問“那你要我怎么做。”
“跟君華耀劃清界限,現在去網上指責他,再指責他爸媽,把他全家上下辱罵一遍,你能做到嗎”
說著,野遲暮開始數數,“三、二、一”
云弄溪沒作聲,在野遲暮轉身時,揚了揚聲音,“你總得讓我好好想想是不是,我也得權衡利弊,不那么沖動啊。”
野遲暮抬頭,熾熱的陽光落下來,進了秋天后,天氣沒那么熱,風吹過來時無比的涼爽。
“好啊,我等你消息。”
說完,野遲暮給夏歡顏打了個電話,想確定她在研究室里,不然會撲個空。
但是夏歡顏平時哪都不去,根本不會到處跑,現在更是一天到晚宅在里面不出來,她不知道在吃什么,咬得嘎吱嘎吱響,野遲暮沒說話,她自己開口的,說“我剛剛在吃胡蘿卜,有什么事”
野遲暮說“我發現最近有個人喜歡江無霜。”
“什么東西”夏歡顏似沒聽明白。
野遲暮就把話說的很嚴重,“有個人喜歡上了江無霜,想跟她結婚,想跟她一輩子。”
夏歡顏許久沒說話,在野遲暮要掛斷電話時,聽到她說了一句,“誰她想搶走小霜”
等電梯的人多,野遲暮五分鐘才坐上電梯,她敲門進去。
沙發上就一個空調被,連枕頭都沒有,能看出來睡過的痕跡,夏歡顏很努力的把桌子收拾干凈了,但是還是一副山雨欲來風滿樓,很快就要倒成稀巴爛的模樣。
夏歡顏在辦公桌后面擦眼鏡,又把眼鏡舉起來,看上面有沒有臟東西。最后戴在眼睛上,她仰著頭看天花板,沒說話,那種姿態好像是誰在俯身擁抱她。
亂糟糟的房間有一處是干凈整潔的,就是墻角的衣架上面掛著的白衣大褂,窗外的光照落進來,正好落在白衣大褂的胸口上,把那一處的“江”字照亮了。
溫溫柔柔的,干干凈凈的。
江無霜一個beta身上似有陽光的味道。
聽到動靜,夏歡顏坐直了身體。
野遲暮把事兒給她講了,云弄溪怎么認識江無霜的,她最近一直來找江無霜的。
除了這些事兒,夏歡顏想到了其他的,她說“那云弄溪和君華耀什么關系她應該很了解君華耀,她有沒有被君華耀蠱惑,她對研究可能有用。”
“她應該比我們清楚。”野遲暮記得云弄溪有多么犯蠢,暴雨那次最最最最有代表性。
“那我得見她一面。”夏歡顏說。
野遲暮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