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溪手一抖,濃稠的墨汁灑在宣紙上,開出點點梅花:“……”
烏琨看她的眼神十分溫和,十分誠心的虛心請教:“弟子想了足有半月,都未曾想明白。”
“想不明白就是對的,”她一臉高深莫測:“還是自己好好去琢磨吧,有些話挑明,反倒沒趣。”
烏琨挑眉:“哦?看來師尊是連敷衍弟子都不想了?”
謝溪抬眼看烏琨,少年眼底浮上哀傷。
她擱下筆連忙勸:“不是,我不是敷衍你,有些話憑你之能,悟透是遲早的事。你是我的寶貝小心肝,為師如何會敷衍你?”
“真的?”
謝溪豎著手指,對天發誓:“若有半句虛言,天打雷劈。”
——如果嘴炮發誓會被天打雷劈,渣男們早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走渣男的路,身心舒暢!
“我既是你的心肝,你的寶貝,”烏琨說著往謝溪的床榻旁走,甚至就這么躺了上去:“那就讓我同魔尊有一樣的待遇吧。”
“???”謝溪趕緊把門窗關好,小聲斥他:“你從我床上先來,被人看見,你不要活命了叭?”
“師尊連一碗水端平都做不到,又如何證明我是你的心肝,你的寶貝?”
烏琨給自己拉上被子,只露出一顆絕美的小腦袋。
他絕望地望著天花板,神色哀傷的說道。
“我——”
謝溪捂著胸口,都快吐血了:“我到底是魔尊的未婚妻,如此腳踩兩條船,不道德。”
烏琨緩緩扭過頭,看向她:“道德有被寫進刑法咒決嗎?既沒有,師尊又何苦要守?”
謝溪滑到喉口的話,突然被他堵住。
烏琨又道:“在魔界,未曾婚配的妖魔,都有權利去爭奪自己喜愛之魔。我與魔尊公平競爭,有何不可?”
“沒毛病,現在問題是,如果魔尊發現我綠他,我倆都得完蛋,你懂嗎?”
謝溪已經放棄和他講道理,唉聲嘆氣坐到床上,直接與這個瘋批小狗講后果。
“綠?”烏琨通過謝溪的語境,舉一反三,仿佛悟透什么:“青青草原,原來是這個意思。”
謝溪扶額:“救命——”
她嘮叨的話還未說完,扶額的手腕被少年擒住,他用力一扯,將她拉倒在榻上。
少年一個翻身將她桎梏,冰涼的鼻尖貼著她的鼻尖,低柔的聲音鉆入她的耳朵,酥酥麻麻:
“師尊,弟子資質愚鈍,迄今為止才是筑基修為。修行之路辛苦,弟子想走個捷徑——”
他的氣息噴濺在謝溪臉上,一下又一下,掃蕩著她的毛孔不斷叫囂。
謝溪渾身如同被電了一下:“你想?”
烏琨的嘴唇在謝溪唇上貼了一下,冰涼的觸感在她唇間漫開:“弟子想與師尊,來一場通宵達旦的修煉。”
謝溪:“……”
烏琨眼神立刻變得可憐:“莫非師尊,嫌棄弟子?”
謝溪立刻心軟,誰能拒絕與這樣盛世容顏的小哥哥通宵達旦的修煉?
烏琨雖然只在筑基期,可謝溪探過他的靈根,的確是天賦靈根。
至于為什么他停留在筑基,只有兩個可能。
要么,他壓根沒有認真且籠統的修煉過。
要么,他的修煉法門與別人不同。
與天賦靈根的魔修雙修,謝溪也能嘗到甜頭,比正常修煉速度快兩倍不止。
既是雙修,必是一場互惠互利的交易。
謝溪拿這個小妖精沒有一點辦法,本著利益使然,與他來了一場通宵達旦的修煉。
翌日一早醒來,謝溪被小少年緊緊圈在懷中,她動了一下,對方抱得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