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輕雁好好休息了一夜,第二天醒來想起昨天的事情,還是覺得有點不爽。
那紀珩挨了打也不消停,總讓她覺得一頓皮肉之苦對那家伙來說根本不算什么。就好比自己費盡心思報復了仇人,結果仇人不痛不癢,想想就憋屈。
跟著師尊這么些天,薛輕雁就算別的沒學到,“自己不高興了便一定要讓別人比自己更不高興千百倍”這一點,她是學了個十成十。因而這天起她就挖空心思琢磨起怎么讓紀珩不爽,日常練劍的時候都不免走了些神。
白玉樓笑容不變,伸手輕輕一拍她額頭,讓她回神。看著小徒弟不好意思的神情,他也沒說什么責備的話,反倒耐心詢問這是怎么了。
“我就是在琢磨怎么讓紀珩倒霉。”薛輕雁大大方方地說著,還伸手揪住師尊的衣袖,習慣性尋求幫助,“我想不到了,師尊再教我一次吧。”
白玉樓可不在這上頭慣著她,說什么都不松口“你不能每次都讓我教,得自己動動腦筋,免得以后變傻。”
薛輕雁唉聲嘆氣,只好老老實實回去苦思冥想了。
等她走后,白玉樓臉上的笑漸漸冰冷起來。他偏頭看向正準備溜走的天道,輕聲開口“你跑什么”
天道試圖賣萌qvq
賣萌沒什么用,它直接被粗暴地抓了回來。
大魔頭對于自己的未來道侶天天惦記別的男人這件事非常不滿,哪怕小徒弟想的是收拾男主也不行。偏偏他舍不得跟徒弟發火,就拿無辜群眾撒氣,遷怒得理直氣壯。
“輕雁身上真的沒有亂七八糟的東西了”白玉樓還記得天道以前在女主身上動的手腳,好讓她和男主互相吸引。
天道指天發誓“絕對沒有了不然就讓我天打雷劈”
白玉樓嗤笑一聲,自己對自己發誓有什么用,負責天打雷劈的不還是它天道本人嗎
“真的沒有。”天道就差求爺爺告奶奶了,它不知道該怎么證明自己的清白,“你寶貝徒弟就是單純的看男主不順眼,而且還是因為你的緣故看他不順眼。她心里最在乎的永遠是你,不會有別人信我”
這話聽著還算舒服,白玉樓滿意地松開了掐著它的手。松手后,他取出手帕習慣性擦手,天道也不敢對他的潔癖行為發表不滿,圓潤地滾回角落去了。
這邊當師尊的私底下吃了一缸子飛醋,還把天道嚇了個好歹。那頭薛輕雁也終于想出了個幼稚的報復方法,她興沖沖地跑回來找師尊撒嬌,請對方幫她找一找紀珩的位置。
白玉樓是個相當好說話的師尊,只要不牽扯到徒弟的前途問題,簡直堪稱有求必應。是以他溫柔地答應了徒弟的這點小要求,二話不說就將紀珩的行蹤找了出來,還親自帶著徒弟追過去。
等抵達目的地,他瞧著小徒弟歡快跑出去的背影,笑容又變得虛假起來。天道已經很習慣當個出氣筒了,自覺主動地滾到大佬手邊,遭受了一頓蹂躪和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