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多余的家伙老老實實呆在原地等待,沒敢跟過去。
薛輕雁迷迷糊糊間睜開眼,發現自己在池中,被人穩穩抱住。她還很困乏,不知今夕何夕,看了一眼又重新閉上眼,下意識往白玉樓懷里鉆了鉆,換來帝王一個輕吻落在額頭。
換上干凈衣衫后,白玉樓想了想,把小徒弟帶去了殿外。這個時節春光正好,在樹蔭下置上一張小榻,吹著微風,比在殿內休息更加舒服。
他親自為小徒弟掖好薄被,守在身邊安靜等待。時不時為她擦擦汗、輸送一些靈力,雖說這對神魂恢復沒什么用,倒也聊勝于無。
薛輕雁一直睡到了傍晚才醒來,慢半拍地反應過來現在是什么情況。她緩緩坐起身,意外地發現自己好像沒有哪里不舒服,整個人神清氣爽,好像妖精吸了別人的精氣一樣。
她眨了眨眼,心想自己不會真是什么妖精后裔吧?她娘是什么出身來著?確定是純血人類嗎?
想到自己和母親超出常人的美貌,薛輕雁忽地有些心虛。她母家該不會真有妖族血統?白玉樓看著那么病弱單薄,可別被她折騰出個好歹來。
薛輕雁連忙掀開被子要下地,卻發現自己沒有鞋。她猶豫了一瞬,還是一咬牙,空著腳踩在地上,要往殿內跑。
此刻她腦子里全是白玉樓躺在榻上奄奄一息的幻想,完全忽略了這男人之前與她癡緾數日毫無疲色的事跡,更沒注意到自己為什么會在殿外小憩。
不等她跑出幾步,就見到白玉樓好端端地從殿內走出。見到她赤足而來的模樣,立刻皺起了眉頭。
“輕雁,回榻上去。”
其實薛輕雁的體質解封后,不會再因為一點小事就著涼生病了。可白玉樓貼身照顧了她十幾年,早已形成習慣,見她這樣自然會下意識擔心。
薛輕雁被他不悅的語氣嚇了一跳,乖乖回到榻上,還把腳縮回了薄被里。白玉樓則拎著一雙繡鞋走過來,放在榻邊,坐下后將她的雙足捉了出來,仔細查看有沒有受傷。
好在周圍地面都鋪了平整的石磚,上頭常有宮人往來打掃,根本瞧不見任何石子落葉,就連灰塵都清洗干凈了。此刻薛輕雁的一雙腳依舊白皙潔凈,不曾有任何劃痕,白玉樓這才放下心來,取出羅襪親自替她套上。
薛輕雁有些不好意思,但她一點都不想拒絕,反而愉快地晃了晃腳,被抓住了才老實起來。等兩只襪子都穿好,她就一下撲進帝王懷里,企圖用撒嬌把剛剛的事情蒙混過關。
“我下次不敢了。”她嬌嬌氣氣地說道,“以后一定保護好自己。”
白玉樓還沒來得及教育她,她自己倒是反思完了。所有想說的話都被堵了回去,只能無奈地捏捏她耳垂:“希望你說到做到。”
“嗯嗯!”薛輕雁乖巧點頭。不過她這副裝乖的樣子白玉樓見多了,當面答應得勤快,下回遇到事情還敢,根本沒有可信度。
白玉樓也沒轍,最后想了想,威脅了一句:“再有下次就不許你住正殿了。”
哪知薛輕雁聽完這句竟然眼前一亮,連聲追問:“我可以搬來正殿住了?”
見大魔頭吃癟,天道險些笑出聲。可有上次的悲慘經歷在,它硬生生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