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折抬手推了推眼鏡,所有都在意料之中。
清冷的面容上沒什么表情,好像一切都在按著他的計劃走,沒有一絲差錯。
看著對方緩和下來的臭臉,蘇折自嘲一笑。
呵,果然他這五年牛馬不是白當的。
閆觀滄的性格他可是太了解了。
對方緩和下來后,蘇折回到人身邊。
聲音夾柔帶怯,“那先生是愿意吃我這櫻桃了”
明明兩人之間有一段距離,但聲音帶著尾巴,閆觀滄偏覺得對方是貼著他耳朵根說的,半邊身子都麻了。
心里突然有些煩躁,怎么會有男的說話是這樣的,就像是沉了水的云,不知到底是輕是重,一會升起一會落下,讓人琢磨不透也抓不著,而且一點氣概也沒有。
這要是他家的人,早一腳踹飛,聽著就惡心。
然而到了護工這,閆觀滄卻什么也沒說。
一是畢竟說話這事是個人習慣,二就是雖然別扭,但他愛聽。
給人一種極具的推拉感。
但卻又嫌對方管的多,不知道的還以為對方是閆女士失散多年的弟弟。
聽著對方的話,閆觀滄沉悶的嗯了一聲,好像他的妥協不過是對方的無理取鬧。
蘇折也不在乎,畢竟對方能低頭,他就已經贏了。
下一刻閆觀滄耳邊傳來了十分驚喜的聲音,“真的”
男人修長的手指蜷了蜷,沒做聲。
蘇折又離人近了些,“那先生是喜歡我的櫻桃,還是喜歡冰箱里的甜食”
閆觀滄半天不出聲。
蘇折拉了拉對方的衣角,“先生。”
閆觀滄“櫻桃。”
艸
閆觀滄一時間不明白這小護工怎么這么磨人,拿過櫻桃碗,別扭的揮著手讓人走。
蘇折也不多留,畢竟他回來就去洗櫻桃了,衣服也沒換。
“先生要是有什么需要記得叫我。”
說著,轉身上了樓。
人走后,四周安靜了下來,但男人卻還是覺得耳根子癢的慌,連帶著半邊身子都麻酥酥的。
閆觀滄皺眉換了個姿勢,想要拜托這異樣感,午時的日光炙熱,男人和金毛一人一狗開著空調曬太陽。
可謂將反差做到了極致。
然而坐著沒一會閆觀滄突然后反勁,他好像又被這小護工擺了一道。
男人抬手捏了捏眉心,發現這種話事情時常發生,而且十分有辱他身為老板的尊嚴。
作為上市公司的靈魂人物,閆觀滄在工作方面十分苛刻,自然也十分會看人,他每次去視察手下的員工不是怕的回話結巴,就是不敢看他。
就連一起工作了快六年的特助也對他畢恭畢敬的,根本沒有像這個小護工這樣放肆的。
吃個甜品也要管,閆觀滄越想越覺得沒尊嚴,他何時受過這等待遇,下次他絕對會搬出老板身份,不能讓對方如愿。
如果對方敢反抗,那他正好順勢把人開了。
男人對自己畫的藍圖十分滿意。
然而閆觀滄不知道是,他畢恭畢敬的特助,造反了。
手中櫻桃的氣味縈繞在鼻尖,很清新的果香味。
他抬手放進嘴里一顆,百無聊賴的吃著櫻桃。
這時腳上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