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家口味各長各的。
蘇折看了看手中的糖,又看了眼金毛,將沒開封的糖果放在金毛面前。
金毛瞧了兩眼,猛地仰起狗頭。
人不吃的,我也不吃。
蘇折
原來他也知道好壞。
季云端邊吃著糖邊期待的看向閆觀滄“觀滄舅舅好吃嗎”
閆觀滄愁容不展。
蘇折接過話頭,“當然了,好吃的你觀滄舅舅說不出來話了。”
閆觀滄“你“
蘇折貼心,“不客氣。”
閆觀滄
和閆觀滄關系得到世紀大破冰,季云端徹底掙脫束縛,開始和金毛一起在房子里撒歡的玩
這時閆晴櫻從樓上下來,不知發生了什么面容微微有些難看。
走到客廳后坐下來,看著閆觀滄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閆晴櫻“觀滄。”
閆觀滄“嗯”
閆晴櫻雙手握在一起,有些糾結,“姐有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閆觀滄聲音懶散,好像對方的愁苦他聽不出來一般,“跟我有關”
閆晴櫻點了點頭,“嗯。”
閆觀滄“那不當講。”
閆晴櫻
閆晴櫻一愣,“你個臭小子,虧我”
閆觀滄無所謂的喝兩口咖啡,“你早這么說不就講上來。”
一旁的蘇折
一時不禁懷疑他們姐弟是不是說話都要有這么個開頭才能說下去。
閆晴櫻冷靜下來咳了咳嗓,“就是剛才你三叔給我打電話了。”
閆觀滄挑眉,“讓你回家”
閆晴櫻“讓你回家。”
閆觀滄
蘇折再旁默默旁聽,可能是血脈問題吧,姐弟二人都對家沒什么留念,都不想回家。
閆晴櫻面色也有些難看,“我剛才和我爸通話時候,他讓我轉達的,老爺子那邊說下周五讓你回去一趟。”
閆觀滄皺眉,“讓我回去干嘛”
閆晴櫻沉默了一會兒,語氣低沉仿佛仿佛墜了千斤,“觀滄,家里都知道你眼睛的事情了。”
閆觀滄拿著杯子的手一頓,修長的手指握著杯壁,幾乎是難得的輕顫了下。
這個動作平時根本瞧不見,對方話出口的那一刻,閆觀滄是有明顯慌亂的,但很快鎮定下來,然而握著杯子的手卻暴起了青筋。
閆晴櫻面色也不好看,“觀滄”
男人就這樣沉默,久久沒有開口。
不知為何,蘇折瞧見剛才閆觀滄慌亂的手,心中突然生出一絲不忍。可能閆觀滄在他心中的印象過于深刻,在商業翻云弄雨說一不二,年紀輕輕便成就的宏圖偉業,好像這個男人無所不能。
要是生活瑣事中的慌亂也就算了,畢竟對方在這方面本就匱乏。
雖然生活中有諸多不住,但在他的能力面前卻不值一提。
相處近六年來蘇折比任何人都清楚,閆觀滄是個十分驕傲的人,他根本不想與人傾訴自己的難處,他只展示他想展示的一面。
不然也不會偷偷吃糖,也不會每次出門都要戴著帽子和墨鏡,這都是他維持和堅守自尊的方式。
眼疾三月未愈,對方的心理壓力蘇折無法想象,閆觀滄算嚴格意義上的工作狂,私下如何他不清楚,但工作上于他而言沒有松懈放遲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