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折凝視著那張四開字,確切來說這確實是一張小紙條。
四開紙右下角寫著一排密密麻麻的字,“這是一張小紙條。”
他將這張小紙條翻過來,紙張翻動竟扇出了風。
蘇折低頭看著那一片密密麻麻的字,還以為看見了畢業論文。
但還是小心翼翼地將這張四開紙折好,對折兩下后也有教材課本那么大,其實還可以多折一些,但畢竟是愿望,把紙弄的皺皺巴巴的也不美觀。
小甜甜抹了把汗坐在陰涼處,手上還帶著工用手套,一會兒去別家修水龍頭,從背包里把水壺拿出來,他的愿望確實有些多,畢竟好多年沒出過遠門了,聽到蘇折要去祈福幫他帶愿望去,昨天興奮的幾乎寫了一晚上。
但要是真的都許了,不知要耽誤多長時間門。
“蘇折你”挑幾個許就行了。
小甜甜話還未說完,就聽那道像似古琴一樣磁性的聲音道“好,都給你許。”
對方話中沒有不耐,而是帶著笑意,不是嘲笑,反而帶著些縱容。
可能是沒想到他愿望這么多而感到有趣。
小甜甜面容怔愣,甚至都能想象到蘇折說這句話時的表情。
帶著銀絲眼鏡,那張一貫儒雅清冷的臉上帶著淺顯的笑意,不深,但動人心弦,嗓音如春風細雨,溫柔不缺穩重。
可能是對方每次來店里休息時面色都透著疲憊,久而久之他就把對方當孩子看了,但他也忘了,蘇折永遠是風度翩翩有禮節的紳士。
他做起事來總是這樣如沐春風,不給人看出難意,就像上次到店里瞧見他生活拮據,離開后沒多久就有人上門送了不少東西。
對方是個好孩子。
嘴上說的不重感情,但可能比誰都看得清。
掛斷電話后,蘇折帶著那張四開紙小紙條回了家,看著時間門差不多帶著閆觀滄去了機場。
到明德山所在的城市要飛一個小時,時間門不長,也就沒訂頭等艙。
蘇折幫閆觀滄落座,隨后開口,“先生,我現在要坐你旁邊了,因為訂的機票座位是挨著的。”
面對著這小護工的一番解釋,閆觀滄皺眉,“不然你坐哪”
“要是按先生的規矩,我得坐旁邊先生的腿上。”
閆觀滄
一旁的男人聽到兩人的對話抬起頭,“也行。”
剛上飛機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兩人,行為詭異但氣質出眾,他看著旁邊人,盤靚條順,面上帶著銀絲眼鏡,但樣貌卻清冷淡然,斯文敗類這一詞用在他身上一點也不為過。
閆觀滄一把將人拉過來坐好。
“先生。”
閆觀滄面色難看,聲音好像凍過一樣,“你還想坐哪”
蘇折“是先生說的規矩。”
媽的,什么傻逼規矩,回去他就給撤了。
這小護工平時不是忤逆他,就是耍賴磨人,叫他好好說話不聽,叫他離他遠點全聽進去了。
一旁的男人看著蘇折開口,“你也去寧市”
蘇折點了點頭,“嗯。”
對方看著年歲不大,也就一十出頭。“好巧啊,我也是,你叫什么名字”
閆觀滄坐在一旁臉越聽越黑,在蘇折開口之前說“我要睡覺了。”
蘇折對著人有善的笑了笑,沒再說話。
對方抬手比劃了個ok,表示理解,隨后低頭便開始給人發消息。
“艸,我在飛機上遇到了個長得賊對胃口的。”
景馴看著弟弟發過來的消息,“你個小兔崽不在學校在飛機上”
景昱珹心里一咯噔,“我跟學校在外打球賽,我們學校淘汰的早,比預期早結束一周,老師和教練就讓我們自己安排了,過幾天就回學校。”
“不說這個,那人長的是真對胃口。”
景馴“少來,我告訴你上學就給我好好學習,少給我整那些有的沒的。”
“真好看,跟我以前處的都不是一個風格,看起來比我大幾歲,戴眼鏡。”
景馴面容復雜,“你不是喜歡那種眼睛忽閃忽閃大,濃妝艷抹的嗎”
什么時候變口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