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東臨話一出,原本空氣中緊張的氛圍頓時間往奇怪的方向轉變。
他說完臉都皺巴了下,這給當中間人被左右夾擊的日子他是一天也過不下去了。
但他要不待下去,他敢保證,他哥這輩子都別想有老伴了。
難道他不想出去瀟灑嗎難道他不想出去浪嗎
還不是這個家沒他不行。
但說完還是往蘇折身后默默移了兩步,他哥疼他是真的,打他也是真的。
聽到對方的回答,閆觀滄眉眼都抽了下,壓抑著沖動。
蘇折往前移了一步,將閆東臨擋了個嚴實,那張帶著銀絲眼鏡的臉像平日一樣風度翩翩,“閆總這件事我有很大一部分責任。”
閆觀滄像寂夜一樣的瞳孔幽深地看著蘇折,對于這個特助除了工作之外他了解的并不多,平日里兩人除了工作之外也沒有其他過多接觸。
私下也沒什么聯系,通話次數不少但沒有一次不是因為工作。
當初選特助時選中蘇折,也不過是因為他能力出眾,其余的一概不知,雖然蘇折上崗后也讓人調查了背景,但他討厭繁瑣的說辭,只問句底細干不干凈。
以至于今天閆觀滄對他印象也不過是能力出色的下屬,他欣賞對方的辦事能力,但也僅此而已。
對于個人方面,也就只知道對方叫蘇折,家庭情況,畢業于哪里,就連今年多大都一概不知,也懶得去問。
他不去過問別人的過往,也不允許別人闖入他的私生活。
閆觀滄目光落在蘇折面上,他這還是第一次仔細打量對方的模樣,之前對對方的最深印象也不過是戴眼鏡,仿佛對方的眼鏡才是本體一樣。
蘇折長相有著鮮明的男性特征,面部輪廓棱角分明,但卻也是極少的雅致面相,眼眉黑而不深,挺翹的鼻梁上架著銀絲眼鏡,眉眼不具有攻擊性,但也不算柔和,兩者極其兼具的雜糅在一起,給人一種矜高不可攀的距離感,但又因對方身上溫文爾雅的氣質和說話有禮的談吐,讓人不自覺想要靠近。
要是放在學生時代,就像似班里的學習委員。
一身西裝穿的衣冠楚楚,從上到下看不出一絲褶皺的痕跡,領間的扣子和袖口的袖扣也都都得十分規整,雙手除了左手腕戴著只表沒有其他任何外物,閆觀滄看著人的身形。
“那個護工差不多像蘇特助這么高。”
“蘇特助這半年來不在公司。”
男人像似藏匿于山間的惡狼般危險的瞇了瞇泛著幽深綠光的瞳孔。
他不是傻子。
蘇折身上的疑點和巧合太多。
但他又不信閆東臨有膽子騙他。
之前在辦公室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他單獨問了閆東臨小護工的長相,當時閆東臨說他記不清了,后來讓人畫下來時才有人進來。
閆東臨感受到他哥鋒利的目光對準自己,心虛的低著頭不敢與之對視。
不是他不想說,但大師說了他哥的姻緣他不能主動插入兩人之間幫忙,不然就壞了,他就只能簡簡單單當個愛情保安,保證兩人每天都有接觸,順便在蘇特助耳邊說說好話,早日把他哥推銷出去。
畢竟他現在的角色就相當于月老身邊的逆徒,在月老剪斷他哥那很姻緣線后搶過來緊緊地打了個死結。
但他哥視線太過于駭人,閆東臨嚇得恨不得現在腳底下有個洞,讓他瞬間消失。
蘇折側眸瞧了閆東臨一眼,看著人有些后怕的模樣,再一次道“閆總,這件事責任在我。”
閆東臨感激地看著他,天吶,這是什么好男人啊。
盤靚條順蘇特助,人間理想蘇特助
這句口號果然不是白叫的,但這也算是兩人一起的鍋,他當初要不接下來,他信蘇折也不會把他拿出來當擋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