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站在那里,肩寬腿長,身形高大,俊朗的面上帶著戾氣,周身氣場強大,一眼看上去確實讓人打怵。
他身上穿著量身裁定的黑色西裝,常年健身,西裝穿的威嚴有氣勢。
外加上拿著家暴臉,給人的壓迫感遠大于那張臉的俊逸,結合身形,一眼看上去的確不像好人。
蘇折瞧了瞧閆觀滄,又看了眼此時正得意的黑衣人,隨后又仰頭看了眼夜空。
今天下雪也是不會道理。
是挺冤的。
“兄弟,最近活不好找吧。”黑衣人招呼了胡同口的閆觀滄一聲,手中隨意的擺弄著水果刀,沒有絲毫猶豫,一臉的詭計賊眉鼠眼,路邊的燈光照不進胡同,就仿佛惡站了上風,黑衣人一時得意至極,搖頭晃腦的來到蘇折面前。
拿水果刀在人面上比劃了幾下,料對方不敢動作,隨后放刀進口袋里。
“你還是臥槽”
蘇折一個刀手砍在人肩頸處,動作行云流水十分利落,拿著搶來的包的黑衣人應著一聲國罵吃疼倒地。
哪怕地上已經撲了一層雪,但也能聽到一身十分笨重的聲響,顯然這一摔讓人始料未及,倒地的力道不輕。
蘇折垂眸,面上情緒冷漠居高臨下地看著黑衣人,對方正拿一只手捂著頸間的傷處,疼得齜牙咧嘴,一時間話都要在口中轉幾個來回才能混著疼出口。
黑衣人嘴里罵臟,幾乎剛才對方落手,眼前便疼得一黑,好像后腦勺被人狠狠打擊了一樣,一時不知南北前路。
站在面前的男人帶著眼鏡,一副斯文雅致模樣,手上包裹著昂貴的黑皮手套,重工大衣下是一身定制西裝,看上去就是久坐辦公室的白領,估計平時也沒做過什么運動,哪怕是成年男性比體力估計也比不過他,誰曾想力氣居然這么大。
方才是他大意,才讓人有空隙出手,但頸間實在太過于疼痛,讓黑衣人有些無法控制好情緒,心情十分爆照。
看著對方身后的人,“艸,哥們你看什么呢,過來幫忙啊”
黑衣人呼叫著胡同口的男人。
想要同伙過來幫他,他就不信,兩個人還干不過一個看起來斯文的男人了。
況且那同伙身形一看就是練家子,虎背蜂腰,手臂有力,看著穿的正經,估計是道上混的。
但是都是干壞事的,臭味相同,誰也別嫌誰臟不是。
閆觀滄邁步走過來,目光落在蘇折身上,隨后又看了眼地上的黑衣人,開口道“過來干嘛,補刀嗎”
黑衣人
蘇折
論說話還得是你。
黑衣人目瞪口呆的看著閆觀滄,一時間頸間的疼痛都忘了,目光不可置信的在兩人身上打轉。
打死他也沒想到兩人是一伙的,黑衣人原本還想著同伙過來了他可以囂張起身,隨便拳腳相加外帶語言羞辱蘇折一番,然而在得意兩人是一伙的后瞬間打消了念頭,十分識時務。
對方兩個成年男性,剛才也領教過了一人的力氣,況且后來的人不說力量如何,光身高就比他高出了一個頭,往那里一站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混黑的,他就算是光腳不怕穿鞋的,但也得有腳走路才行啊。硬碰硬根本沒有任何勝算,他十分識時務,側倒在地上,就算蘇折彎身拿走他搶來的包也沒有動作。
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一會警察就來了。
黑衣人目光變了變,借著胡同中的黑暗,像老鼠一樣,手摸向了口袋。
閆觀滄目光在蘇折身上游走了一番,瞧見人沒有傷處
,臉色好轉了一些。
至于蘇折的身手,自從上次晚宴對方扛著個人當著他的面跑了后,他就不覺意外了。
蘇折拿好女生被搶走的包,活動了下手腕,多年沒動過手了,一時間力道都有些把握不好了,看著出現的閆觀滄,蘇折面容冷靜,但還是有些意外,“閆總,怎么在這里”
閆觀滄抬了抬手,“你圍巾落下了,回來就瞧見你追著人進了這里。”
對方一提蘇折才覺頸間有些涼意,此時對方手中確實拿著一條圍巾,正是他落下的。
蘇折,“勞煩閆總了。”
就在蘇折轉身之際,一道銀光在夜色中顯現,下一秒蘇折便感受到腕間傳開一股巨大力道,等再緩過神來,人已經在閆觀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