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舒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放到床柜上,他躺下來,戴上眼罩,對著空氣輕聲說了一聲“晚安。”
然而沒躺多久,江望舒摘掉眼罩打開燈坐起來,他將旁邊屬于段修澤的枕頭拿起來,走到客廳,將枕頭塞進了一個箱子里,重新密封。
江望舒重新回到床上,戴上眼罩,這次總算沉穩睡去。
翌日,江望舒吃完早飯,便立即叫了順帆快遞上門取件,對方問起大概多重,江望舒思考片刻,回答“兩百公斤。”
至于約幾點,江望舒要的是立即,馬上。
快遞員很快上門取件,因為江望舒說的重量有些大,因此來了兩個快遞員,問江望舒是現付還是到付,江望舒說“到付,麻煩了。”
將五個大箱子寄出去,整個屋子都變得有些空蕩蕩了,不過很符合獨居人士的風格。
貓在江望舒腳邊蹭蹭,江望舒故作驚訝,“我怎么忘了把你也捎過去”
貓自然聽不懂他在說什么,見江望舒不來摸他,便主動躺下來,露出肚皮,一副欠擼的模樣。
江望舒便微微笑了起來,他將貓抱進懷里,輕聲道“這樣也挺好,是吧”
要不怎么說順帆快遞是全國第一的速度呢,五個大件,第二天就到了段宅。
溫姨去門口簽收,還不準,要段修澤本人來拿,溫姨便只好通知了段修澤。
段修澤踩著平衡車過來,看見五個大箱子,目瞪口呆,過了一會兒才問“是什么啊”
快遞員說“是衣物和生活用品。”
段修澤正納悶著,又聽快遞員說“這是到付,一共兩千塊,麻煩付一下快遞費。”
段修澤“”
他大概知道是誰給他寄的了。
他摸了摸手機,他手機里一點余額都沒有了,只能望向溫姨,溫姨給他付了這個錢。
段修澤想叫幾個人將箱子搬回去,溫姨卻說“既然都是舊物,那都丟了吧,放在家里也占位置,而且你也不缺衣服穿。”
顯然溫姨也知道這些東西的來歷了。
段修澤說“不了吧,家里房間那么多,拿一個給我放這些東西又沒有關系。”
說完,已經叫了幾個人過來將箱子搬回了三樓空置的房間。
本來段修澤對這些舊物沒什么興趣,但今日正好沒什么事情,便跟了過去,指揮那幾個人把箱子的東西整理出來擺好。
他們一邊擺,段修澤一邊看,他看到了一本大相冊,猶豫了一下,便拿了過來,翻開一看,果然都是他和江望舒的照片。
照片數量很多,而且大多都是江望舒一個人的鏡頭,有居家的、休閑的,還有他穿上正裝準備去公司工作的。
拍照的人是誰顯然不言而喻。
江望舒雖然沒有笑臉,卻也是最放松的狀態,他在陽光下安靜的散發著淡淡的光芒,連手指、手臂、鎖骨都在散發著珍珠般柔潤的光澤。
他已經二十三歲了,但他仿佛被上天眷顧,依然保留著濃重的少年感,臉頰甚至還有些肉,那一雙丹鳳眼該是格外的標準,眼尾上翹,睫毛濃密,有一種古典美,卻又是因為生性冷倦的緣故,始終有一種冷冷的味道也極大的增強了他的氣勢,叫人不敢因為他那張過于俊秀漂亮的臉而輕視他。
這些都是拍攝者滿懷愛意拍下的照片,因此這份情愫也透過鏡頭像夜里的洶涌波濤一般擊打著段修澤的眼球,叫他生出了一種刺痛感。
段修澤猛地合上照片,借了傭人的電話,給江望舒發信息,“你怎么把你的照片也給寄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