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舒點了幾個自己喜歡吃的菜,便將菜單給了路野。
路野也點了幾個菜,最后將菜單交給段修澤。
段修澤接過菜單,掃了一眼他們倆點的菜,發現自己差不多也是愛吃的,便叫了服務員,將菜單遞給了服務員。
服務員退下去后,段修澤才看向江望舒,再次假笑道“等下吃完飯你們有什么娛樂活動么”
江望舒挑了一下眉,說“大熱天的,能有什么娛樂活動。”
段修澤語氣里不經意地泄出了幾分喜氣,說“那就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咯”
江望舒改變了想法,對路野說“下午帶你去買衣服,要么”
路野受寵若驚,“買什么衣服哥,我有衣服。”
江望舒說“人靠衣裝,佛靠金裝,就當我給你過關斬將,即將拿下冠軍的獎勵。”
路野已經到了總決賽,另一個選手自然是另一個金主力捧的王冕,王冕的實力所有人都有目共睹,因此路野是冠軍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路野有幾分謙卑地說“冠軍還沒有影,亞軍的可能性比較大。”
江望舒不容拒絕地說“亞軍也很了不起,那就說定了,吃完飯帶你去買衣服。”
路野便笑著說好。
段修澤的笑容消失了,他悶聲不吭地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低頭默默地喝。
等他們聊完了,段修澤才幽幽地開口“你們什么時候結婚我好隨個份子。”
江望舒一頓,微微皺眉,說“你在發什么瘋。”
路野眼里劃過一絲慌亂,被段修澤眼尖地捕捉到了,他遲疑了一下,隨即想到什么,故意說“發什么瘋我說實話啊,路野說是你的現任,讓我不要騷擾你,我就尋思著,江望舒你這是好事將近了啊,真好啊,老牛吃嫩草了。”
江望舒氣笑了,什么老牛,他也才二十三歲不,重點不是這個,他看了一眼路野,路野到底年紀小,沒什么閱歷,很容易就露了怯,他看著江望舒的眼神有些漂移,嘴唇剛要動,江望舒收回目光,開口道“沒有的事。”
他這樣模棱兩可的說法,讓段修澤一下子就焦灼起來了,沒有的事,什么沒有,不是現任,還是還沒有好事,沒有老牛吃嫩草
段修澤急得背后泛起一層熱汗,差點要繃不住,不過話到嘴邊,險而又險地被他咽了回去,這種情況再急著去問,顯得他多在意江望舒的情感狀態似的雖然他的確很在意,但一旦顯露出來,江望舒肯定會看他笑話。
段修澤忍耐下來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干巴巴地道“哦。”
說話間,服務員已經推著推車過來上菜。
段修澤逮著這個機會,對服務員說“上菜這么快,不會不是現炒的吧”
“”服務員好脾氣地說“這位先生,我們私房館的菜絕對都是現炒的,請放心。”
段修澤姿態放松了許多,說“那就好,我就是隨便問問。”
服務員將菜端上桌子,說“請稍等,還有四個菜。”
說完,便下去了。
段修澤語氣故作輕松地說“三個人吃六個菜,嘖。”
江望舒說“路野正在長身體,吃的完。”
段修澤“”
江望舒看著他,說“你十七歲的飯量也有這么大吧現在不行了嗎”
段修澤“男人怎能說不行,我當然行”
江望舒嘴角抽搐了一下,說“人要服老。”
段修澤“我就算沒失憶,我也二十三,哪兒老了”
江望舒說“我是老牛,你就不是”
這話把段修澤給堵住了,他啞口無言,過了一會兒,才悻悻地說“說你一句記恨這么久。”
江望舒說“以牙還牙罷了。”
旁邊的路野聽了心里涼了半截,江望舒在他面前始終是從容的、淡定的、冷靜的,偶爾流露出幾分溫和,也極其吝嗇,沒過多久就會消失于無影,從沒像現在這般,頻繁接話,情緒色彩濃厚,跟段修澤有來有回,絕無旁人插手的余地。
這就是青梅竹馬嗎即使離婚了,也能如此自然么
江望舒不知道路野在想什么,他還是會端水的,并沒有一味跟段修澤說話,也會轉頭問路野“要喝什么飲料嗎”
路野有幾分勉強地說“都可以。”
江望舒說“那就來一罐奶啤吧。”
路野問“那你呢”
江望舒很自然地說“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