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舒開了車過來,段修澤看他找車,便問“你那個弟弟呢”
江望舒面不改色地說“他有事,先回去了。”
段修澤又問“那你剛剛去哪兒了”
江望舒掀起眼皮,帶了幾分譏諷地看了他一眼,“不允許我找個地方冷靜一下”
這話一說,段修澤頓時安靜如雞。
江望舒找到了車,打開車門坐了進去,段修澤一看,是一輛保時捷,價格大概在十萬左右,他眼疾手快地拉開了另一邊的車門,也跟著坐了進去。
江望舒扭頭看他,秀氣的眉頭微微皺起,說“你做什么下車。”
段修澤找到了一個新的話題,“你這車是買的嗎”
江望舒看他像是在看傻子,“不然呢我搶的”
他話音剛落,段修澤已經將車門關起來,開始系安全帶了,就這倆動作堪稱一氣呵成,“這樣啊,那我搭個順風車沒問題吧。”
江望舒看已經沒法趕他了,便問“你沒坐車過來”
段修澤回答“沒有,我打車過來的。”
江望舒沒說話,他將車子開出了商場的地下車庫,才問“你去哪兒”
段修澤思索了一下,說了一個地址,“西淳公墓。”
江望舒一頓,說“你去那兒干什么”
段修澤說“當然是去掃墓啊。”
江望舒問“給誰”
段修澤說“給一個朋友。”
西淳公墓有點遠,幾乎是b市的另一頭,單行程就要一個小時,更別說b市交通路況全國聞名的差,即使不是上下班高峰期也在堵,上路性價比實在是不高。
但段修澤要的就是慢,他是恨不得在江望舒車上天長地久。
江望舒卻不吃他這一套,說“太遠了,不送。”
段修澤哽了一下,說“那先不去公墓,你送我去時代廣場吧,那兒近了吧。”
也要半個鐘頭,加上堵車,差不多也要一個多小時。
江望舒將車停下,對段修澤說“你坐地鐵會更快。”
段修澤“”
他緊緊地抓著安全帶,說“我不管,我要你送我。”
江望舒見他是鐵了心要賴在車上,便也不說什么,重新啟動車子,說“就這一次。”
段修澤看著江望舒微微蹙起的眉,唇角抿直的線條,都透著一股冷意。
段修澤知道江望舒可能還有些生氣,但也算聽進去自己的解釋了。
然而他并沒有那么高興,仔細想想,其實不應該解釋的。
因為他對路野說的話,起碼也是有六分真心的,他實在是不喜歡江望舒將目光落到別人身上,他想江望舒只看著他。
什么給江望舒介紹優質男人,這種事情他其實是做不到的,也就是打打嘴炮而已,因為潛意識里知道江望舒不會接受的,也知道江望舒在說氣話。
但他可能還不夠了解江望舒,雖然從小他就有些孤僻,喜歡獨來獨往,但并不是沒有和人親近起來的能力,只要他想,身邊可以有很多人。
現在江望舒似乎就是處于這種階段。
江望舒快要不屬于他的恐慌填滿了內心但,在他醒來的那一刻,江望舒本就完完全全屬于他。
段修澤想到這個,心情又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