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舒“”
江望舒語氣淡淡地說“我認識你之后你第一次尿床是在七歲。”
段修澤“好了,你是江望舒,所以你怎么知道這么多”
江望舒平靜地說“因為我怕別人治不好你,所以我看了些中醫書。”
段修澤沉默了,過了一會兒,才彎起唇角,笑著問“只是一個小小的關節風濕病,你這么緊張嗎”
江望舒看了他一眼,忽然有些惱火,“小小的關節風濕病恐怕癌癥在你眼里都是小病吧。”
段修澤欲言又止,過了一會兒,臉上的笑容消了下去,他對江望舒說“你別咒我,哪天你就當寡婦了。”
江望舒說“那是要放鞭炮的喜事。”
段修澤“”
段修澤這下知道江望舒氣性不小了,他們幾乎沒有吵架過。
段修澤一想,笑了,覺得自己本性確實有點難改,還是不逗他了,想到這里,段修澤將江望舒摟在懷里,說“我知道了,謝謝,謝謝你。”
或許是段修澤的懷抱太溫暖,又或許是江望舒一個人撐了這么久乍一看到熟悉的人終究還是有幾分軟弱,他沒有掙脫段修澤的懷抱,而是雙手環住了段修澤隔著厚厚的棉襖都顯得有幾分勁瘦強韌的腰,在他懷里悶聲說“有什么好謝的。”
段修澤說“謝謝你為我做了很多。”
江望舒悶道“你也為我做了很多。”
段修澤輕聲說“都是應該的,不過,我還要對你說一聲對不起。”
沒解釋為什么說對不起,段修澤轉移話題,“那你看了這么多中醫書,你覺得剛才的老中醫說的對嗎”
江望舒也沒有覺得不好意思,坦誠地說“我只是看了一點醫書,不會望聞問切,怎么敢妄斷醫生的話。還有,我也不可能學了一點中醫知識就去別人那里賣弄質疑。”
段修澤低頭望著江望舒的臉,笑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江望舒一頓,看著他這笑,就明白過來了,敢情是哄小孩呢,比他還小個把月的人,這時候倒是裝起了長輩的架子。
江望舒冷著臉,從段修澤懷里退了出來,扭頭就往前走,但沒走幾步,唇角不由得微微翹起,鼻子卻是微微一酸,有一種說不出的動容在心中涌動。
像是從前戴著一張處處體貼溫柔周到百依百順的面具在此刻剝落了,露出里面些許真實的質感。
原來的段修澤,本來就是有些小小的惡劣趣味,這是他的本性,怎么20歲那一年就能完全的被抹殺了呢。
結婚兩年,他們雙方何曾真正地觸碰到真實的彼此
這次不僅觸碰了,還有那不謀而合、一個眼神便意會的默契。
快走到小區樓下,段修澤卻駐足了,“我就不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