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修澤安靜了一會兒,才說“我明天過來。”
江望舒反應平淡,“你過來做什么自己可以處理。”
段修澤說“但是你需要我。”
江望舒說“那你想多了,我沒那么需要。”
段修澤便不說話了。
江望舒頓了一下,開玩笑似地說“我問你一個問題,要是我和你媽媽同時掉進水里,你會救誰”
段修澤回答“當然是你,我媽會游泳。”
江望舒說“我也會游泳。”
江望舒有些委屈,這種委屈是沒由來的,很久沒這種感受,他甚至一時之間分不出到底是什么情緒。
這一路走來,他不能說是一帆風順,卻總是有許多蹉跎和不圓滿,他沒什么特別想要的,也不曾對一段關系有過這樣的期許,他的情緒都是淡淡的,也是淡淡的,即使和段修澤結婚后,兩人親密無間,也知道段修澤恐怕有什么秘密,但他也沒有去深究,并非是不關心,只是不愿強求。
這種不愿之中也未免不是因為安全感,若是對段修澤束縛得太緊,恐怕這個人會離開他。
不知道正確處理人與人的感情,戀人也同樣如此,主動權其實一直都是在段修澤身上。
這人若是有一天提出分手,他也會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這也是為什么當初段修澤失憶后要跟他離婚,他沒有挽留的原因。
但是沒有挽留不代表不在意,便是因為在意,才對失憶后的段修澤有些許自己都難以解釋的惡意。
即使肆意地散發著對段修澤失憶后的惡意,他倒也不曾委屈的。
這種情緒實在是太陌生了,以至于江望舒都有些茫然,問出了一個他自己都覺得有些好笑的問題。
這種小家子氣的問題,也是能從他嘴里吐露出來的嗎
他可以被掌控,可以被主導,那是因為他覺得無所謂,但他本質又不是那種柔弱的性子,他要是柔弱,就做不到現在這一步。
今天的事情像是一個意外,但江望舒確認,那是一個信號,那個女人即將對自己下手的信號,而且他也算了解她,知道她實際上不會對自己做出什么實質性的傷害,這就是她的高明之處。
像毒蛇一樣虎視眈眈,卻又不付出真正的行動,左右搖擺做出即將將獵物一擊斃命的攻擊姿勢,卻又是佯攻,等到獵物精疲力盡的時候,才會洋洋得意彰顯自己功績。
因為有著很好的社會地位,擁有龐大的社會資源,她可以調動一切她想調動的資源,只要她愿意。
段修澤身為她的親子,在那時候都只是私奔,怎么就沒想過
江望舒想到這里,忽然感覺到了有一絲違和感,他耳邊段修澤的呼吸聲很沉,卻又很快從喉間里溢出了笑,“你跟我說了一個秘密,我現在也來告訴你我的一個秘密,你想知道嗎”
江望舒說“不想知道。”
段修澤說“其實14歲那年我去割過。”
江望舒“”
江望舒說“這種事情我不想知道。”
頓了一頓,他說“而且割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嗎這說明你的弟弟沒長到期許的長度。”
段修澤說“還好,再長一點那可就得環在腰上了。”
江望舒無語,他想掛電話,段修澤又道“我已經訂機票了,現在過來。”
段修澤說“好久沒見,等我。”
段修澤說“還有,我永遠站在你這邊,無論何時,無論何地。”
“不用問我這種問題,那時候我就已經做好了完全準備。”,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