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瑾蓀站在洗手間的外邊抽煙。
女人優越的五官在曖昧的燈光中搖曳。
煙霧繚繞中,更顯幾分讓人捉摸不透的美。
“我希望你明白自己的身份。”
一道蘊著怒意的聲音落在她身后。
陳瑾蓀輕聲笑了出來:“你好大的膽子,也敢這么和我說話?”
謝潮走近她幾步。
走廊上黯淡的光線,在男人這張極為英俊的臉上,顯出了幾分冷淡。
謝潮:“你覺得呢?”
四周有一股劍拔弩張的緊張感。
他開門見山地說:“謝家現在是我做主的,就算不讓你見他們,你又能怎么樣?”
陳瑾蓀愣了愣,眼底承載著劇烈的情緒涌動。
兩人僵持不下。
最后,卻只能是她退讓一步。
“……你說的對,謝潮,是我逾越了,我總想著要多關心他們一些,可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如何多愛他們一點。”
“你懂的,畢竟我又沒有孩子。”
女人將目光拋向窗外,手指夾著煙,唇角似笑非笑的,沒有再急著出聲。
似乎要想把所有糾結的情緒都壓下去。
良久,她才轉過身去,臉上刻著凝固的冰冷感,眼神陰沉,讓人不寒而栗。
“以后不會了。”
……
暑假轉眼過去,日子又恢復以往正常的節奏。
謝韻和謝諾在放假的時候,作息都很不規律,哪怕是有學習安排,也非要睡到最遲的那個時間點才肯起床。
有時候兩人還串通一氣,偷偷打游戲通宵,完全就是放飛自我。
一直到上了幾天學,才算慢慢變回正常。
蘇翎回s市之后,也一心撲在事業上,與謝潮的感情更是蜜里調油,時不時就在兩個孩子面前“虐狗”。
只是開學才沒幾天,謝潮突然給她打了一個電話。
“在忙嗎?”
“還好,我在洗衣服呢。”
蘇翎一邊耳朵夾著手機,一邊準備把甩干的衣服放入烘干機。
謝潮沉沉的聲音傳來:“小蔣打電話來說,謝諾骨折了,正在醫院拍片子。”
蘇翎一愣,手里的衣服悉數掉了回去:“啊???天啊,怎么回事啊這個臭小子!!要不要緊?”
謝潮:“別擔心,小蔣說可能也不需要動手術。”
這次骨折的起因,是謝諾和班上的男生一起打籃球。
剛好和另一隊的隊員產生了身體沖撞。
這個年紀的男孩子就喜歡上籃耍帥,打著打著,一下子上頭,各種粗暴的行為導致受傷也是在所難免。
班主任親自給謝潮打了電話,說謝諾摔倒的時候,失去平衡壓到了手,才導致右手臂骨折。
蘇翎還是擔心謝諾的情況,等趕到醫院的時候,小家伙一臉勇敢地坐在椅子上,頭還抬得高高,好像骨折對他來說不是受傷,而是“勇士的勛章”。
她不禁放下了擔憂,好笑地說:“嘖嘖,你也有今天啊,怎么著,好的不學,這壞的倒是要跟你小叔叔學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