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祖捕捉到了姜姜心底一閃而過的情緒。
他微訝道“只是憎惡我嗎難道就沒有一絲一毫的，恐懼以及對宿命的無奈”
姜姜不解“為什么要恐懼”
這個問題反而讓欲天河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蒼穹中黑壓壓的二十萬騎兵，還未散去。車內女子不咸不淡的說道“區區宗師四十境，對戰宗師百境，此局已輸。”
“我們，回去嗎”騎兵首領問道。
女子放下簾子“不。我要留在這里看看，這位姜掌靈是怎么繳械投降、跪地求饒。”
她不相信，有人真的不怕死。
狩魔學院。
霍亦橫盯著面前的大熒幕，許多三水鎮居民都在這個露天的操場上，和眾多學員一起圍觀三水鎮內發生的事情。
局勢有點焦灼。
主要是，姜姜此時無法有任何外援。
而法祖手底下，可能不止有云春雨。
霍亦橫雖然知道自己就算現在能回去柴風社，也無濟于事，他蹲在地上，雙手揪住頭發，心亂如麻。
眾人都不理解云春雨為什么能出現。
但姜姜卻都看在眼里。
之前在秘境修煉，和法祖交手過一次，躺了兩天才恢復體力。那時，那具被火燒成灰燼的傀儡，姜姜一直到現在都記得。
云春雨
是傀儡嗎
姜姜現在無法分辨。
但她能無視乾坤重劍的防御，這本身就很奇怪。
姜姜沒有去想那么多
今夜，無論是誰來三水鎮，無論是人是鬼，她都會守在此處。
“四靈，擺陣”姜姜開口道。
原本在姜姜身旁的四靈，驟然散去。下一秒出現在夜幕中的四個方位。它們的身形變得如同星宿一般透明，體內星辰相連，天之四靈張開的陣法，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更為強烈。從第一招開始，姜姜便沒有打算保留力氣。
法祖手執一枚白子，他微微笑道“多么純潔的靈氣啊，真讓人想要據為己有呢。”
老街，細雨綿綿。
云春雨的掌中浮現出雷云，和上一次相比，今夜她死氣沉沉。
她沒有過多廢話，一掌劈了過去，計蒙身形出現，雙手擋住這一團雷電
強良也順勢而出，緊接著是長右和睚眥。
姜姜站在書屋門前，側身而立，不停有戰靈的身影從她背后出現，它們帶著暗影而來，迎雷光而上
現場的氣氛壓抑到極點。
和上一次的大暴雨不同，那時，或許只是一場切磋，一場比試。
而這一次，對姜姜而言，卻是生死之戰。
四靈陣下所有的戰靈都仿佛得到了強化，連同姜姜的靈力調動都比之前順暢不少。巨大的戰靈們面目猙獰的沖向云春雨，一連串的猛烈進攻令她的身形步步后退。姜姜似乎不愿給她喘息的機會。
隔著大熒幕，諸多修煉者仿佛能感受到姜姜心底的那一絲怒意。
盡管她沒有過多的言語，臉上也沒有過于激動的神色。
姜姜只是站在原地，
身旁有一只雪白的狐貍。
“你”云春雨的聲音里出現一絲疑惑，面前的少女與上次，幾乎判若兩人。
姜姜的境界，似是提高了一些，但最主要的不是境界，而是這股令人快要喘不過氣來的壓迫感。
身經百戰的云春雨，手上的動作也變得有些不利索。
在姜姜的影響之下，計蒙和強良的拳頭愈發強硬，一拳轟碎迎面飛來的雷團，當滋滋響雷縈繞四周之時
，計蒙直接張開大口將它們吞入腹中
書屋內的明珠，緩緩朝著姜姜飛來。
藏書樓在面對其他靈域的進攻，無暇顧及三水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