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妙涵和丁雙自覺找到有神論者的組織,聊得更為火熱,什么“我們那有人用紅繩抓人參娃娃”“我小時候真的見過鬼”,說得有模有樣的。
聽得蘇栗這個真正的玄門中人哭笑不得,又不敢隨便發表意見免得暴露自己的身份,只能搖搖頭,當個忠實的聽眾。
聊了半天,童妙涵和丁雙都渴了,暫時休憩,補充水分。
丁雙想起今天約飯的目的還沒有達成,喝完果汁忙問“還有什么要問的”
蘇栗“阮月學姐車禍前后有發生什么奇怪的事嗎”
奇怪的事丁雙喃喃著,有些懵圈。
“什么樣的事算奇怪呢”不如說,這個問題本身有點奇怪。
蘇栗“比如突然性情大變,收到古怪的,平日里很不常見的東西之類。”
丁雙回憶一番,搖了搖頭,“我和她不是一個寢室,不是很清楚。你這么問,是有什么懷疑嗎”
童妙涵忽然來勁“會不會是什么替身攻擊,稻草人,木偶操控之類的就是只要把那人的名字貼在稻草人或者木偶上面,就能夠像提線木偶一樣操控本人做出行動的那種。”
蘇栗“”也沒吃幾粒花生米,怎么就喝成這樣
低頭看了一眼手表,“九點了,回去吧。”
童妙涵“啊,都這個點了,再不回去,班長肯定擔心得要奪命連環ca”
丁雙“走吧,回頭再聊。”
從火鍋店回生活區還有很長一段路,蘇栗先去結賬,童妙涵和丁雙收拾一下,三人結伴一起回去。
許是軍訓的日子辛苦了些,今天不少同校女生都來吃火鍋了,在她們三個出來之后,后面也有四個女生結賬出來。
兩撥人隔著一段距離,互相沒有交流,但像約定好了一樣沒有拉開太大的距離,保持一種默契的行進速度,一前一后回生活區。
后一撥人中有一個女生穿著露肩裝和超短褲,眼睛大大的,皮膚很白,笑起來有個小酒窩,身材好得女生都為之羨慕。
同行中三個女生的目光時不時就會落在那個女生的胸上,再低頭看看自己的,一臉頹然與喪氣,很快又恢復過來,四人說說笑笑回寢室。
暈黃路燈的照耀下,街邊灌木叢落在地上的陰影像一幅幅繪制在馬路上的水墨畫,蘇栗看著覺得還挺有意思的。
就在這時,冷風突起,葉子發出簌簌的響聲,先前還有點意趣的陰影水墨畫頓時變得張牙舞爪起來,像是要抓著誰拖回陰影角落。
就是普通的風吹葉子,童妙涵和丁雙見怪不怪,瞥了一眼繼續聊。
童妙涵“我小時候喜歡用粉筆在墻上畫小人,總覺得畫出來的小人能從墻上跳出來陪我玩捉迷藏。”
丁雙“我以前害怕去水邊,因為外婆總說以前外公遇到過水鬼,和水鬼打架,渾身濕漉漉地回家,每次走在河邊都怕有水鬼從里面竄出來拉我下去。”
童妙涵的錯覺很多人年少時期都有過,有的孩子覺得能夠從墻上把小人拉下來,有的可以和小人對話,蘇栗曾接觸過不少這樣的孩子。
無一例外,沒有玄門鬼怪的因素。
至于丁雙所說的和水鬼打架除非丁雙的外公有陰陽眼,否則看不到鬼,而且普通人不可能和鬼魂有肢體接觸,更不用說傷害了。
厲鬼倒是有可能被普通人看到,但都已經到打架的地步了,丁雙外公的肉體是有多厲害,才能赤手空拳打過厲鬼可能性不大。
蘇栗只用一只耳朵聽她們倆的閑談,更多的還是關注著身后的那四個女生。
結賬的時候,她用眼角余光看了一眼,身材最好的那個女生印堂發黑,運勢低迷,還會有血光之災。
在只看到臉沒有其他信息的情況下,她算不出對方的血光之災具體會應在什么時候,只能在回程的路上多看顧一點。
風大了起來,仿佛是在預示什么。
有幾個男人成群結隊地從街邊的大排檔出來,臉色通紅,身形踉蹌,一看就喝了很多酒。
“兄弟們,換場子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