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給我一千兩黃金。”
“若你做得到這四點,這件事情就讓它過去,要是你做不到,這事鬧大了你我都不會好過。”
“我還好,說難聽點,不就是背負個紈绔之名罷了,你身為禮部尚書之女,想想看你爹會怎么對你,再想想看那些文官又會怎么說你”
顧錦年出聲,提出四個要求。
他不希望這件事情鬧下去,如今自己舅舅也下令了,京都的風言風語多多少少會有些收斂,顧錦年不是讓楊寒柔說話注意點,而是讓她背后的勢力注意點。
先降低影響,再騰出手慢慢想辦法,這才是明智之舉。
顧錦年不喜歡吃虧,這件事情早晚要有一個結果,只不過不是現在罷了,但這不意味著對方可以繼續污蔑。
面對著顧錦年這四個要求。
楊寒柔略顯沉默。
然而,顧錦年接下來的話,讓楊寒柔更加沉默。
“你不用裝糾結。”
“從我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什么人。”
“你很聰明,比張赟要聰明,看起來文文靜靜,我見猶憐,可你絕對不是那種單純女子,將我推下水后,能在第一時間制造謠言,減免自身的影響,這手段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楊寒柔,我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我說的三個條件,對你來說沒有太大影響,非要說也就是讓你損失一個備胎罷了。”
“堂堂禮部尚書之女,我想你的魚塘,可不止區區一個張赟吧”
顧錦年負手而立,言語很平靜,可他的目光卻充滿著一抹笑意,說不出來的笑意,仿佛將楊寒柔看的清清楚楚一般。
而對楊寒柔來說,她不懂備胎是什么,也不理解魚塘之意,可結合上下,大致能明白這番話的意思。
只不過,她臉上的那種文弱,也的的確確少了,取而代之是一種復雜情緒。
當然,的確是在糾結。
可就在此時,一道身影出現在三香院內。
是張赟的身影。
在楊寒柔起身離開半刻鐘后,張赟便偷偷跟了過來。
搜索一番,發現楊寒柔在三香院,而且還是跟顧錦年在一起,一瞬間就炸了,直接走來,氣勢洶洶。
“顧錦年,你想做什么”
“又想輕薄寒柔妹妹嗎”
張赟的聲音極大,他帶著怒意。
自從與他父親交流過后,他便平靜下來,不想跟顧錦年爭吵什么,可今日他忍不了。
只因顧錦年觸碰了他的禁臠,讓他大怒。
隨著張赟的到來,一道道怨氣浮現,沒入了自身。
看著狂怒的張赟,顧錦年沒有說話,而是將目光看向楊寒柔。
“張赟。”
“錦年哥,沒有對我做什么,你不要誤會。”
感受到顧錦年的目光,楊寒柔頓時明白他的意思。
稍稍遲緩一番,楊寒柔給予了回答。
而且這個回答非常的微妙。
她沒有像往常一般,稱呼張赟為兄長亦或者是哥哥,而是直呼其名,但稱呼起顧錦年時,卻喊起了哥,讓張赟頓時愣在原地。
“寒柔妹妹。”
“你這是”
張赟有些懵,他看著楊寒柔,眼神當中滿是不可置信。
“張赟。”
“我與錦年哥方才在解釋溺水的誤會,如今解釋清楚了,也就沒什么了。”
“還望往后大家不要有什么沖突。”
楊寒柔面無表情說道。
她不蠢,堂堂禮部尚書的女人,要是蠢人的話,那就真的搞笑了。
有些事情,她爹不會教,可她娘會教啊。
顧錦年早就看出來楊寒柔是個什么角色。
很典型的那種,男人負責征服世界,我負責征服男人的思想女性。
對張赟好,無非是看中他是潛力股罷了,再加上溺水之事,讓她必須找個人分擔責任。
不然的話,當真喜歡張赟,早就許身給他了,可問題是許身了嗎
肯定沒有,要是許了身,張赟還真不會這樣舔。
所以,對于楊寒柔這種行為,顧錦年很是滿意,他不怕對方麻煩,就怕對方沒腦子。
“寒柔妹妹,你怎么突然這般”
“是顧錦年這小子威脅你嗎”
“若是的話,我現在帶你去找院長,讓他來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