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需如此。”
然而蘇懷玉搖了搖頭,他看向徐新云,神色平靜道。
“徐新云,天河縣徐家第三代,其父徐新智,任職天河縣縣令,其母王氏,族內經營私塾布匹生意。”
“世子殿下若是不悅此人,回頭讓懸燈司跑一趟,查一查這位縣令有無貪贓枉法,再去查查王氏族內生意,是否有官商勾結,若有此等情況。”
“按大夏刑典,官錄篇,第十七例,大夏官員貪贓五百兩銀,削其官位,發配邊疆,三代不可入政,如若貪贓超三千兩白銀,當街斬首,超一萬兩白銀,全家抄斬。”
“他身上的錦衣,是錦繡坊特制,光是這一件衣服,不少于三百兩白銀。”
“還有腰系的蟠龍玉佩,若我沒看錯的話,應當是上等羊玉,不少于一千兩白銀。”
“全家抄斬或許有些過分,判個當街斬首沒什么問題。”
“如果世子覺得不解氣,蘇某可以幫世子跑一趟,正常發揮送徐家集體上刑場沒什么大問題。”
“如何”
蘇懷玉面無表情。
不但將徐新云的家底說出來,而且還將大夏律法背了出來。
光是這一番話,顧錦年都沉默了。
好家伙。
好家伙。
真他娘的好家伙啊。
這簡直是魔鬼啊。
顧錦年是真沒想到,這個蘇懷玉竟然如此恐怖。
圣母一點,這個徐新云也不過僅僅只是陰陽怪氣了一聲。
就因為陰陽怪氣一聲,蘇懷玉直接把人家全家安排的明明白白。
還有什么叫做發揮正常送徐家集體上刑場
“要是發揮不正常呢”
顧錦年忍不住好奇問道。
“他鄰舍家的狗也要一起走。”
蘇懷玉無比認真道。
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樣子。
顧錦年“”
王富貴“”
其余幾人“”
氣氛一瞬間凝重到了極點。
至于徐新云,更是臉色慘白。
他不過是陰陽怪氣了一句,沒想到惹來這么大的麻煩。
雖然不知道對方說的是真是假。
可仔細想想,顧錦年乃是鎮國公長孫,旁邊的蘇懷玉曾是大夏刑部第一捕快。
真要折騰,誅九族有點夸張,可把自己搞個家破人亡應當是沒什么大問題。
一瞬間,徐新云額頭直冒冷汗。
“世子殿下。”
“蘇兄。”
“徐兄也是一時語快,還望兩位莫要怪罪。”
“我在這里向兩位賠個不是。”
此時此刻,王富貴開口了,他聲音不大,朝著二人作禮,畢竟局是他組的,出了這事他也有些責任,才會這般。
“王兄言重。”
“此事與你無關。”
“我顧某也算是讀書人,若有人以禮相待,顧某禮讓三分,但若是有人敢折辱顧某,顧某也絕對不怕。”
顧錦年開口,前半句話溫和,這是給王富貴面子。
但后半句話,頓時冰冷無比。
聲音落下。
徐新云臉色更加慘白。
“徐兄,還不趕緊向世子殿下道歉。”
“你還在做什么”
當下,有人開口連忙拉著徐新云,讓他道歉。
“世子殿下。”
“方才是徐某出言不遜,還望世子殿下恕罪。”
“徐某已經知錯了。”
聽到有人打圓場,徐新云立刻開口,聲音都帶著顫意。
他是真沒想到對方玩這招。
不是他蠢,非要挑戰顧錦年,而是覺得顧錦年身為世子,再加上如今要報考大夏書院,按理說應該跟大家伙一樣,都是讀書人。
讀書人之間不就是你噴我,我噴你,那里有這樣的,動輒就全家滅門
要不要這么夸張
“滾出小溪村,這件事情到此為止,否則別怪本世子下狠手。”
聽到對方道歉。
顧錦年并不解氣。
對方害怕,不是認識到錯誤,而是被權力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