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錦年的計劃倒也簡單,這樣,那樣,然后收銀子。
“無妨,你去就好。”
“不過王兄必須要調查清楚,那些與張赟關系好,或者是暗中對我不友之人,一個都別賣。”
“其他的隨意。”
顧錦年倒也淡然。
價格已經規定死了,五百兩白銀一枚,所以不擔心沒人買。
只不過賣給誰又有一個說法。
顧錦年肯定不想賣給張赟,倒不是厭惡,而是這家伙沒點作用啊。
混這么長時間,連凝氣都沒有。
真為他爹丟人。
這種反派,早點滾蛋最好,一點營養都沒。
“行。”
“那顧兄在這里等候。”
“其他的交給我就好。”
王富貴也不啰嗦,拿著桌上的令牌直接走人。
顧錦年留下一枚地字令,蘇懷玉留下三枚。
王富貴拿走兩枚當做自己的報酬,剩下還有一百六十五枚令牌。
隨著王富貴離開后。
顧錦年則顯得平靜,接下來就等著收銀子了。
一百六十五枚,常規算法八千二百五十兩黃金。
不過這是常規算法,顧錦年方才支的招,最起碼賺個一萬兩黃金沒啥問題。
想到這里,顧錦年也沒有說什么了,讓小二開了兩間上房,自行休息。
而與此同時。
小溪村內。
一處湖畔旁。
蘇文景靜靜佇立,目光落在池中,不知思索什么。
也就在此時,一道身影緩緩出現在他身后。
“老師。”
“江寧郡只怕有大麻煩了。”
來者是位男子,二十七八歲,風度翩翩,氣質不凡,穿著白色儒袍。
他一出現,便壓著聲開口,告知此事。
“多大的麻煩。”
蘇文景略顯沉默,轉過身來看向對方。
“根據書院學生調查,江寧郡不僅有妖作祟,當地官員與商販上下勾結,陰奉陽違,倘若當真爆發,只怕民不聊生,釀出天大的錯。”
“還望老師親自面圣,將此事告知陛下。”
男子出聲,他是蘇文景的學生,顯得畢恭畢敬。
“朝廷已經派了大儒前去,鎮壓妖祟。”
“這些日子也在運糧,江寧郡雖大,可朝堂當中還有諸多事情要處理。”
“為師即便面圣,也無法改變什么。”
“不過你要好好準備一番,囤積糧草,關鍵時刻送往江寧郡,倘若江寧郡無事,權當做是預警。”
“倘若江寧郡有事發生,你這次送糧,也能為往后入仕添加一筆,知道嗎”
蘇文景開口。
并非是他不愿去找圣上交談,而是國家每天有大量的事情匯報,如今朝廷該送糧送糧。
該派人派人,這個時候就沒必要再去說什么。
有些事情,嘴上說的輕巧,可實行起來很難,一切都看收益比。
成本大于收益,沒有人愿意去做。
已經不是私心不私心的問題,而是大局所迫。
“學生明白。”
“老師指點的是。”
儒生點了點頭。
末了,他繼續開口道。
“老師,學生來之前聽聞有人將天地令牌全部收集。”
“這等心思有些奸詐,還望老師注意,免得被小人得逞,誤我大夏。”
他繼續開口,提到這件事情。
“此事為師已經知道。”
“在規矩之內,并無奸詐之說,反而在為師看來,這是一件好事。”
“程明,你為人正直,嫉惡如仇,可有時候莫要心生偏見。”
蘇文景不在意,反而夸贊顧錦年。
“老師教訓的是。”
“學生銘記。”
“不過,老師今日之舉,只怕會引來書院一些人不悅。”
“而且學生聽說,前些日子大夏書院那些夫子聚集,似乎在商量著什么。”
“老師您淡泊名利,半只腳踏入圣境,不在乎這些人,可終究是小鬼難纏,難保這些人不會暗中使壞,倘若老師需要。”
“學生愿意入書院,輔佐老師,相信太子也會同意。”
程明繼續開口,
可這話一說,蘇文景眼中卻閃過一絲異樣。
他對自己這位學生方才所說的話,略感不悅。
大夏書院的夫子,雖然暗地里對自己有些不滿,可終究是讀書人,育人育德,用小鬼難纏來形容,有些不敬。
“為人師者,必受其敬。”
“程明,為師希望無論做什么,你都要堅持內心,不要忘記你入仕的目的。”
蘇文景淡然開口。
后者神色頓時一變,而后朝著蘇文景一拜。
“是學生的錯。”
“還望老師恕罪。”
他低著頭,眼中是畏懼,也有些異色。
蘇文景沒有糾結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