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更是坐在位置上,眼神當中滿是嘲弄,端起一杯酒,靜靜喝下,給人一種看戲的樣子。
這一刻,禮部上下都不由皺眉,覺得這個張赟當真是愚蠢至極。
雖然說顧錦年說話有些難聽,可最起碼顧錦年也是在捍衛大夏榮耀,結果你跑出來,幫匈奴人說話
現在人家不需要說什么了,靜靜看戲就好,顧錦年說什么,兩人都是狗咬狗,徒增笑話。
張赟的出現。
讓顧錦年感到沉默,他知道這家伙腦子蠢,可沒想到腦子有這么蠢。
在大夏境內,幫著外人找自己人麻煩,堂堂大儒居然生了個這種貨色。
厲害,厲害,精彩,精彩啊。
看著顧錦年不說話,張赟更是自認為顧錦年理虧,當下繼續開口。
“一切不過是一件小事,顧錦年你如此囂張跋扈,不就是身為武將世家,想要兩國開戰,從而提升你自己的地位權力,卻將百姓置之不顧。”
“可和親之事,已經注定,你就別妄想了,還不快快道歉。”
“寒柔妹妹,這些匈奴貴客,性格極好,他們絕對沒有任何壞心思,落座一二,兩國友好交流,這并非是一件壞事。”
張赟開口,一番話說的頭頭是道,同時要求顧錦年道歉,再讓楊寒柔答應陪坐。
活脫脫的奸相。
看來這個大皇子給張赟許諾了不少好處,不然的話,沒必要這樣幫。
“張赟。”
“出去。”
這一刻,楊開的聲音響起了。
身為禮部尚書,張赟是他學生的后人,按理說也算是有些關系,可現在他真的忍無可忍。
這蠢貨,當真是腦子壞了。
“先生,我”
張赟面色一變,他指著顧錦年,又看向楊開,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么。
自己明明是維護兩國友好啊。
怎么讓自己出去
“出去。”
楊開的聲音再度響起,眼神有些冷意。
剎那間,張赟咽了口唾沫,有些畏懼,不敢再說什么,只能低著頭離開。
顧錦年身旁的楊寒柔,眼中也充滿著厭惡之色。
她很慶幸,當初沒有跟張赟走太近,不然的話,這種人令她作嘔。
張赟離開了。
這幫匈奴人頓時不爽了,好不容易看到樂子,結果這就沒了。
一時之間,有匈奴人站起身來,看向楊開道。
“楊尚書。”
“張赟兄弟說的沒錯,為何趕他出去而不是趕這個顧錦年出去”
“是啊,張赟兄弟沒有說錯,顧錦年所作所為,就是要挑起兩國開戰,其心可誅。”
“為什么不將顧錦年趕出去,而是將張赟兄弟趕出去”
“張赟兄弟說的一點沒錯,顧錦年,給我們道歉,否則這件事情沒完。”
這幫匈奴人很直接,絲毫不給面子,說好聽點匈奴人直爽,說難聽點就是一群沒腦子的東西,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存在。
他們叫喊著,要讓楊開給個說法。
“諸位。”
“顧錦年乃是鎮國公長孫,是我大夏世子,老夫沒有權利趕走世子殿下。”
“倘若各位真的不服,老夫去將鎮國公請來,你們跟鎮國公好好談談。”
“不過當真出了什么事,可別怪老夫沒有勸阻。”
楊開也無所謂了。
想鬧是吧
那我把鎮國公喊過來,你們鬧。
鬧大點。
鎮國公陪你們慢慢鬧。
果然,此話一說,這群人臉色不由一變,聽到鎮國公這個名號,還真不敢說什么。
原因無他,鎮國公在匈奴的確殺出赫赫兇名。
一人破軍八千。
是屠了八千匈奴騎兵。
硬生生從匈奴王庭離開的狠人,絕世狠人。
“好了。”
“只是一件小事,何必爭吵什么。”
“盛會即將開始,不可掃興。”
也就在此時,匈奴宰相木哈爾的聲音響起,他緩緩一笑,同時掃了匈奴人一眼,給予眼神警告。
“世子殿下,我們匈奴人說話直言,與中原人不一樣,不太會說話,還望世子殿下見諒。”
木哈爾賠笑著說話,也算是很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