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郡算得上是孔家人的地盤,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老爺子已經發話了,只要你離開京都,不管找我們做什么,都不能出面幫你。”
“按我說,這件事情你就別摻和了,老老實實待在京都多好啊,犯不著冒險。”
顧寧涯出現,他不知道顧錦年到底要做什么,但還是勸了一句。
希望顧錦年不要以身試險,就待在京都。
“叔,有什么危險不危險的,大夏境內,還怕有人光天化日之下對我行兇”
“說句不好聽的話,真要有人敢這樣,那我這輩子就待在京都,什么地方都不去”
“你放心,我有分寸。”
顧錦年說了幾句。
真要說,京都肯定要更安全一點,但問題是,就因為身份問題,連個城都不敢出
那活著有什么意思啊
說不好聽的話,皇帝沒事都要去外面走一走逛一逛,真有本事殺自己,為什么不去殺皇帝啊
或者直接一點,殺太子啊。
太子要是死了,秦王馬上就能登基,朝堂格局瞬間變化。
但這可能嗎
如果任何事情都能靠殺來解決,大家何必浪費時間
這天下早就掀起血雨腥風了。
“那行,你心里有分寸就好。”
“不過錦年,這是六叔的令牌,你收好來,江陵郡也有懸燈司的人,真需要幫助拿我的令牌去就行。”
“這是六叔最后能幫你的了。”
顧寧涯取出一塊令牌交給顧錦年。
顧錦年說的話,其實他覺得沒啥問題。
確實,男兒大丈夫的,天天躲起來有什么意思
再說了,這里是大夏王朝,又不是出國,在自己地盤還怕遇到什么危險
真有這種人行兇,那他付出的代價,一定會極其慘痛。
一句話,得不償失。
“行,六叔,等我回來,給你準備首詩。”
顧錦年笑了笑,同時給顧寧涯畫了個餅。
這餅一畫,顧寧涯瞬間眉開眼笑了。
就如此。
待顧寧涯走后,顧錦年望著這些卷宗,開始快速翻閱。
一直到了丑時。
數千份卷宗被顧錦年強行看完了,好在修行儒道,能夠做到過目不忘,不然的話,想要在短短兩個時辰內記住這么多東西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看完卷宗后,顧錦年心里也有數了。
他也總算是明白為什么老爺子要這樣做了。
江陵郡。
基本上是孔家的勢力地盤。
江陵郡有一半當官的人,都跟孔家有極大的關系,而且江陵郡雖然在大夏王朝屬于中上水平。
可江陵郡的南邊,便是云貴郡,緊靠大夏最繁華的江南郡不說,而且云貴郡就是周王就藩之地。
江陵郡沒有什么特殊的人文地理,但卻是南北之路的交接點,有一條官道,直通西北境。
大夏王朝運輸糧食到邊境,必須要經過這條路,南邊和北邊商人貿易,這里很重要。
也正是因為如此,依靠南北貿易,江陵郡算得上中上水平,不加上這個優勢,那就如陜原,豫府這些地方一樣,窮的嚇死人。
動輒幾百上千赤地。
“涉及南北貿易。”
“就有其他王朝的勢力在當中,江陵郡可是重關之地,這趟過去也好去了解一下大夏貿易。”
顧錦年心中自語。
雖然江陵郡是孔家人的地盤,不過顧錦年不打算招搖撞市的過去。
該低調低調。
調查桉子為主,不到萬不得已,不會暴露身份。
丑時四刻。
幾道身影出現。
蘇懷玉,李基,瑤池仙子,還有姚云柔。
四人出現在房內。
李基滿臉興奮,第一次離開京都,自然開心的不行。
蘇懷玉則顯得很平靜,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