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是世子殿下說的啊。”
“幾位前來,沒有路引,按照大夏律法,幾位就不能入內啊,老夫設宴也是希望幾位有個落腳之地,再讓下面人幫諸位辦好路引。”
“怎么成了下官之錯”
許平立刻哭喪著臉,他看向太孫,眼神當中盡顯委屈。
看這樣子對方明顯就是有意要刁難了。
說這個說那個都是廢話。
不就是設下鴻門宴。
這種手段不算高明,只不過不損面子罷了。
“路引之事,本世子的確沒有考慮,是需要許府君幫忙,只不過我們還有其他事情在身,宴席就算了。”
顧錦年再度開口,還是拒絕。
他們真正要去的地方,是平陽縣。
這才剛剛到白鷺府就被攔下來了,顯然平陽縣內只怕已經收到了風聲,自己要是再不去的話,基本上就什么消息都別想知道了。
“世子殿下。”
“這不符合規矩啊。”
“還是請世子殿下入宴極好啊。”
許平臉色難看,望著對方如此說道。
“少在這里啰嗦。”
“我還需要看你們臉色嗎”
顧錦年開口,已經沒有心思跟對方在這里扯皮了。
只是此話一說,眾人臉色微微一變,但許府君的臉色沒有變,依舊笑呵呵道。
“世子殿下,倘若沒有其他事情,我等也不好阻攔。”
“畢竟您是鎮國公的孫子,未來也要封侯。”
“過些年,老夫還要自稱一聲下官。”
“只是,這次白鷺府來了幾位客人,他們也知道世子殿下來了,正在宴會上等待。”
“倘若世子殿下不去,麻煩很大,至少老夫這里不會讓世子殿下離開。”
許府君如此說道,不過說到最后,面露難色,顯得很為難似的。
“不讓離開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
李基這回也忍不了了。
然而下一刻。
周圍所有商鋪當中,走出一排排的將士,穿著甲衣,神色冰冷,商鋪之上,更是有密密麻麻的弩箭手,雖然沒有抬弩,但也差不多了。
只等許府君一聲令下。
很顯然,軟的不行,他們直接來硬的了。
“大膽。”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李基怒吼一聲,他心中的怒火越來越旺盛了,自己堂堂一個太孫,前來白鷺府,這是白鷺府的榮幸。
沒想到對方居然敢派兵過來,威脅誰
真就不怕死
“住手。”
許府君出聲,他大喝一道聲音,緊接著看向李基道。
“太孫殿下,你放心,有下官在他們絕對不敢亂來。”
“只不過規矩就是規矩,這是大夏律法,我等也不能忤逆律法,否則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但請太孫放心,即便動起手來,也一定不會傷著諸位的。”
“世子殿下,老夫實在是沒有辦法,您就勸一勸太孫吧。”
許府君一邊安撫著太孫,一邊又祈求著顧錦年出面調解一二。
掌控所有的節奏。
顧錦年心中不得不感慨一聲。
這才是老謀深算啊。
出面迎接自己,給了鎮國公面子,也給了皇室面子,通過路引這種不起眼的東西來限制大家。
要是拒絕,人家直接動用武力鎮壓,保證不會傷到一個人,甚至顧錦年要是愿意,可以輕輕松松闖過這關。
可問題是,人家正常執法,自己不守規矩,還打傷府城官兵,這就不是小事了。
違抗執法,也是重罪,外加上一個太孫,一個世子,那就是罪加一等。
這還是不玩陰的,真要玩陰的,一但自己強行闖關,打傷兩個人,這幫家伙直接把傷者暗中處理,然后誣陷是自己殺的。
那就不是開玩笑了。
國公之孫,仗勢欺人,惡意殺人,禮部不鬧半個月,算禮部沒吃飽飯。
到時候陛下都保不住自己,至少這個封侯就別想封了,而且還要被冠個行兇殺人的罪名。
以后不管去什么地方,只要有讀書人,見面就是你惡意行兇,沾滿鮮血。
立先天必敗之地。
可要是不硬闖,那就只能在這里磨嘴皮子,而且百分之百說不過這幫老油條。
“來了什么客人”
顧錦年開口,制止了李基接下來的行為,而是詢問對方,來了什么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