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文鎮壓萬古都不足為過。
想到這里。
顧錦年睜開眸子。
狼毫毛筆在手,沾染一二墨水,下一刻文章出現。
豫章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軫,地接衡廬。襟三江而帶五湖,控蠻荊而引甌越。物華天寶,龍光射牛斗之墟;
文章浮現,更是吸引眾人目光。
當字體出現,只一瞬之間,金色的光芒便從書卷當中彌漫而出。
這是一字千金之異象。
當第一個字就已經誕生這樣的異象時,這就意味著這篇文章注定驚世。
此時此刻,大堂內,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都督閻公之雅望,棨戟遙臨;宇文新州之懿范,襜帷暫駐。十旬休假,勝友如云;
千里逢迎,高朋滿座。騰蛟起鳳,孟學士之詞宗;紫電青霜,王將軍之武庫。家君作宰,路出名區;童子何知,躬逢勝餞
顧錦年文章出彩,下筆如有神。
剛開始便吸引無數人目光,可到了這里,在場所有人不由嘩然變色。
并非是因為寫的好這么簡單。
而是顧錦年當真是即興作賦啊。
都督閻公之雅望,孟學士之詞宗,王將軍之武庫。
閻公與孟學士還有王將軍都在場啊,只不過王將軍坐在前方,一開始向顧錦年打過招呼,僅僅只是認識。
這閻公與孟學士,還有王將軍是宴請名單之上,可并沒有提前泄露,尤其是孟學士,他本來是不來的,后來因為處理了事情,也算是臨時過來。
這個做不了假。
再者,如若顧錦年提前寫好這篇文章,又怎能保證閻公與孟學士會與他如此客氣呢
萬一是敵人,這篇文章豈不是丟人現眼
作賦不可怕。
可怕的是即興而來。
此時此刻,孟學士與閻公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他們未曾想到,顧錦年居然會把二人寫進去,而且是這般的高贊。
身為讀書人,誰不喜歡被別人夸贊呢尤其是寫在詩詞文章當中。
倘若這文章若是能名傳千古,這簡直是大喜之事啊。
二人身為大儒,但在這一刻也坐不住了。
不僅僅是他們二人,其余人也充滿著羨慕啊。
只是,眾人的震驚歸震驚。
而顧錦年的文章卻越寫越快,越寫越暢然。
臨帝子之長洲,得天人之舊館。層巒聳翠,上出重霄;飛閣流丹,下臨無地。
披繡闥,俯雕甍,山原曠其盈視,川澤紆其駭矚。閭閻撲地,鐘鳴鼎食之家;
舸艦彌津,青雀黃龍之舳。云銷雨霽,彩徹區明。
文章秀美,文詞華麗極致,眾人深深震撼。
他們去理解這文章內容,昔日帝子長洲,發現此樓。
這里山巒重疊,青翠的山峰聳入云霄,凌空的樓閣,紅色的閣道猶如飛翔在天空,從閣上看不到地面。
僅僅只是層巒聳翠,上出重霄;飛閣流丹,下臨無地,十六個字,卻勾勒出此地的美。
再看不遠處,一條大河流淌,舸艦塞滿了渡口,盡是雕上了青雀黃龍花紋的大船。
正值雨過天晴,虹消云散,陽光朗煦。
眾人沉溺在這種文章美感當中。
顧錦年卻忽然止下手中之筆。
他緩緩來到大堂中心,將目光看向閣樓之外。
所有人將目光看向顧錦年。
他們好奇,也疑惑,更主要的還是心癢癢啊。
希望顧錦年繼續寫下去。
“請孟學士為我執筆。”
突兀之間,顧錦年開口,他望著外面的景色,如此說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