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潛心悟道,外面的事情,你先不要管。”
“有老夫在,護你周全。”
蘇文景心頭一驚,但明面上還是讓顧錦年安靜下來。
削孔家百儒,這有些夸張了,真這樣做就不是一點點小事那么簡單,孔家要徹底與顧錦年撕破臉皮。
倘若孔家徹底翻臉,其手段很恐怖,會處處打壓,處處針對。
“多謝先生。”
顧錦年點了點頭,也沒有多說什么。
如此。
蘇文景轉身離開。
很快,后山當中,便只剩下顧錦年一人。
大約一刻鐘后。
王富貴等人走來,搬來大量書籍,是圣人著作的書籍,當然不是原本,而是傳世本。
顧錦年需要立言。
而立言則需要知圣意,他要潛心悟道。
王富貴等人前來,沒有多說什么,將東西擺放好后,便緩緩離開。
如此,顧錦年拿起一本書籍,開始認真觀看。
此時。
大夏京都內,一處府宅當中,數十名老者聚集于此,一個個怒不可遏。
“這顧錦年,當真不為人子,居然敢動用玲瓏圣尺,削去我等才氣,可憐孫老,大半生的苦修,被顧錦年直接毀去。”
“讓他交出圣器,只是妥善保管,又不是說不還給他,此子狂妄至極,目無尊長,做出如此人神共憤之事,老夫必然書寫文章,讓天下人知道此事。”
“只是一場爭議而已,即便是顧錦年不愿交出圣器,也不該這樣做,可憐我孫老啊。”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眼神之中滿是仇恨,對顧錦年充滿著仇恨。
“孔先生,這件事情怎么說你開口就行,只要你開口,我等雖然老了,可還沒有死,只要你一句話,我等必修書萬封,讓天下讀書人評個理。”
“對,孔先生,只要你一句話,我等一定支持。”
有人開口,看向孔成,被削大儒之位的七人,除了孔成之外,六人都在修養當中,身體極其虛弱,這批人只是被削了幾道才氣。
有一定損失,但沒有被削掉大儒之位。
“唉。”
“世子殿下只是一時之氣,闖下彌天大禍,咳咳咳,我還是不想將矛盾惡化啊。”
孔成開口,說話之間還咳嗽幾聲,顯得無比文弱,裝模作樣。
大儒之位被削,孔成難受是難受,但他根本無懼,因為他知道,這件差事辦好了,自己早晚能重回大儒境,而且因為如此的犧牲,還可以得到更多好處。
現在局勢對顧錦年不利,而他必須要保持好良好心態,絕對不能跟這種人一般,去辱罵顧錦年,要給人一種大度慷慨的感覺。
的確。
隨著孔成這般開口,眾人不由敬佩,但依舊憤怒。
“孔先生不愧是孔家大儒,被人削去大儒之位,居然以德報怨,此等心胸我等敬佩。”
“可是,拋開其他不說,即便是他年少輕狂,一氣之下闖下彌天大禍,可無論如何有一點他洗不干凈。”
“就因為我等說了幾句實話,他便動用圣器,隨意削我等才氣,這件事情他顧錦年洗不干凈了。”
“懇請先生,修書一封,將事情來龍去脈,告知孔家,請孔家出面,為我等主持公道,為天下讀書人主持公道啊。”
有人出聲,站在大義上,請孔成出面。
聽到這話,孔成嘆了口氣。
但也沉默,默認他說的沒有問題。
“說的沒錯,我等只不過是說了幾句實話,顧錦年便惱羞成怒,動用圣尺打壓。”
“說難聽點的,我等那個不是大儒又有那個沒有些名望,甚至他的先生蘇文景都在大堂內。”
“顧錦年也敢如此肆無忌憚,敢問諸位一句,如若今日在大堂當中的人,不是我等,而是一群普普通通的讀書人呢”
“是不是執掌圣尺之后,就可以胡作為非以后誰還敢跟他講道理”
“我等都是君子,是讀書人,面對不公,應當仗義出言,顧錦年今日所作所為,如若不及時控制,未來將會釀出大禍。”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已經將顧錦年說成天下惡賊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