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若是作好,本王以詩名為樓名,同時再賞千金,不知有人一試嗎”
豫王笑著開口。
實際上他也有自己的打算和心思,今日設宴,一來的確是慶祝這個樓宇新建,二來則是孔家家宴,來了不少大人物,自己也算半個東道主,宴請一番,擴展一下人脈。
三來就是最重要的一環了。
他想讓自己的女婿作賦一首,大約三個月前,他就有這個想法,所以特意讓自己這個女婿準備了三個月,而且還拜訪了不少名詩。
他看過這篇賦文,的的確確精彩不凡,說千古鎮國有些夸張,但也絕對是上上之作,佳作中的佳作。
即便是孔家,只怕也不一定能勝過自己這個女婿。
倘若當真摘得頭籌,也算是佳話一段,為自己女婿贏得一些面子,也為自己贏得一些光彩。
倘若拿個第二第三,稍稍輸給孔家,也不難過,至少對比的是孔家,輸給孔家不難。
故此,他開口之時,也顯得自信滿滿,眼神中是喜悅。
當然事情是這么一個事情,可謙虛還是謙虛,直接讓自己女婿來,就顯得吃相太難看了,別人肯定會覺得自己提前透題。
所以必須要讓大家先來,謙虛謙虛。
此言一出,這一刻,大堂內所有人都神色一震,尤其是一些年輕讀書人,他們早就等待這一刻了。
只不過,豫王如此謙虛,他們也不可能直接就來。
做人還是要低調一點。
畢竟孔宇還在大殿上,最起碼等孔宇說完。
此時此刻,場面有些安靜,不過豫王是何許人也只是一眼便看得出,這當中有不少人準備許久了。
當然,即便如此,豫王也沒有讓自己女婿開口,而是看向顧錦年道。
“錦年。”
“你詩詞出名,文壇號稱當代詩仙,不如來為舅舅這樓宇賦詩一首舅舅可是久聞你的大名啊,可別不給舅舅面子。”
豫王出聲。
在場誰不知道,顧錦年的詩詞出了名好,自然而然,他第一時間看向顧錦年,請顧錦年作詩一首。
聽到這話,顧錦年緩緩起身。
“豫王舅舅。”
“并非是外甥不給面子,只是來的倉促,連禮物都沒有準備,更何況為新樓賦上詩詞,請舅舅見諒。”
顧錦年有些苦笑。
他這回還真不是謙虛,一時半會念詩,念不出來啊。
有是有一些好詩詞,不應景沒啥意義。
此話一說,大殿內許多人暗自松了口氣,他們還真擔心顧錦年來一首千古名詩。
那真要如此的話,大家都別玩了,得知顧錦年沒有什么準備,一個個不由松了口氣。
聽到這話,豫王臉上有些不滿,可心里卻樂開了花,顧錦年沒什么準備,這是大好事啊。
自己女婿少了個勁敵。
當然明面上還是要感慨一聲。
“也怪舅舅我,沒有提前通知你。”
“唉,舅舅對你的詩詞可是念念不忘,倘若你能在這里寫下一篇詩詞,這新樓將蓬蓽生輝啊。”
豫王開口,他這話半真半假,如果是千古名詩,那真的血賺,如果不是千古名詩,那還不如自己女婿上。
“請舅舅見諒。”
顧錦年道了一聲,而后坐了下來。
不過,確實有些人失望了,他們的確很期待顧錦年作詩。
現在少了這個環節,一下子沒了興致。
“既然錦年沒有準備,不知圣孫能為本王這新樓賦詩嗎”
豫王繼續開口,他詢問圣孫。
如果孔宇也不行,那就再問問大家,最后都說不行,再讓自己女婿來。
聽到這話,孔宇內心激動,實際上當顧錦年說他沒有準備的時候,孔宇心中樂開了花。
但此時此刻,他知道自己要矜持。
“回王爺。”
“這新樓奢華氣派,若是作一首詩,無法形容此樓之輝煌,所以晚輩想賦文一首,但臨時賦文,只怕有些潦草,需再想半刻鐘。”
孔宇開口,他是既想裝又不敢裝,怕表現的太熱情,會被眾人察覺,可又不想跟顧錦年一樣說自己不會,怕丟人。
一番話說完后,其實大家都聽明白了,有準備,不過禮讓一下。
一瞬間,豫王心中不由無奈,但似乎早就知道一般,所以很快釋然,明面上依舊笑呵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