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細想,就會發現這里面有一個很大的問題那就是司家的滅亡可是一件波及甚廣的大事,當年各個部門和司家有合作的人大半都受過調查。而司家的那些附庸和手下,更是死的死,抓的抓。只有像虎山還有賈議員這樣,和司家有矛盾的人才存活了下來。
所以,這三個部門里能留到今天的人,多半都不是和司家一條心的
相反,當年在別的部門,和司家沒利益關系,只有私交的人。因為沒有受到司家滅亡的影響,只看到了司家的凄慘,才可能會在十年后,因為當年的私人情誼,對方澤施以援手。比如一個最好的例子金姨。
所以黃議員給的思路是完全錯的。這說明兩件事,一、他很可能真的不太清楚誰對司家有好感,卻又想回答這個問題。二、他這么想回答問題,多半是圈定的范圍里有他的同伙
想到這,方澤也默默的打算明天就驗證一下這些人,看看能不能抓住第二只老鼠。當然,如果今晚調查黃議員的時候,能夠得到具體的名單,就更好了
這么想著,方澤也繼續虛與委蛇的和黃議員聊了起來。
就這樣聊了40多分鐘,管家上來匯報前菜已經做好了。黃議員也笑著領著方澤三人上桌。至于其他人則是會有另外的地方安排。
跟著黃議員來到餐廳,墻壁上掛著珍貴的名畫,餐桌上擺著一套套華麗的貴金屬餐具。西達州因為歷史悠久,餐飲也非常復雜,一套餐具光樣式就有七八件。
和白止、小百靈兩人坐下以后,方澤看著桌上那奇形怪狀的餐具,笑著說道,“我從小在低級城市長大,第一次吃這么正規的大餐。這些餐具可都認不全。要是一會用錯了,大家可不要笑我。”
聽到方澤的話,白止停下自己嫻熟鋪餐巾的舉動,然后看向方澤,小聲的說道,“放心吧,有我呢。我在一旁告訴你。”
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兩人的交談,剛剛坐下的黃議員言愣了一下。然后他爽朗的“哈哈”笑了兩聲,說道,“看來不止我一個人覺得這些餐具麻煩啊。”
“賢侄,我跟你說。別說你從小在低級城市長大。就連我這個在州府生活了幾十年的人其實也認不太全這些餐具。”
“我每次用這些餐具的時候,都需要管家在一旁提示我。”
“每次去官方宴會,更是要提前一天在家里復習復習。哈哈哈。”
說到這,他朝著管家擺了擺手,然后說道,“除了基礎的餐具之外,其他的餐具全都撤了。告訴你多少次了,我記不住這些。”
聽到黃議員的話,方澤愣了一下,然后目光有點復雜的看了他一眼。
說實話,黃議員都五十多歲了。身在黃家這個大家族,職務更是議員,出席的大大小小的正規宴會數不勝數,如果說他不懂,或者記不住這些餐具,那真是侮辱所有人智商。
而他之所以這么說,明顯是在委婉的幫方澤解圍,化解尷尬。
說實話,今天和黃議員的幾次互動,方澤都印象深刻。
之前他看黃家資料的時候,其實很好奇一個已經死去的先人遺澤真的能創造出這么大一個家族嗎
而在見識了黃議員的情商和手段以后,方澤就覺得很合理了。
黃老爺子確實給了黃家一個關鍵的起步平臺。但黃家之所以能發展到今天這個程度,主要卻是靠著黃議員啊。
說實話,如果沒有發現黃議員的真面目,方澤也許都會不由的被他所打動
接下來的晚餐就沒有什么意外發生了,一切都像是剛剛的縮影一樣。黃議員和他的家人把主人的好客、熱情展現的淋漓盡致,也讓方澤一行人有一種賓至如歸的感覺。
而在吃完了飯,黃議員在得知了方澤接下來還有安排以后,也沒有強留方澤,而是讓家里為方澤一行人準備了一些禮物,然后就送方澤離開了莊園。
禮物倒是不貴重,都是一些稀罕玩意兒或者一些在州府買不到的特產。從這也能看出黃議員的用心和細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