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凰夜眸光瞬間沉了下去,雙拳無意識的捏緊。
……
這兩天,云夕敏感的察覺到,風凰夜看她的眸光有點不一樣了。
跟他在一起好幾個世界了,他任何情緒上的變化,哪怕是隱晦到極點,也休想逃過她的眼睛。
這一變化,令云夕不由的開心,這么久了,這家伙終于要開竅了。
不過,按照他一貫的性子,若是沒有旁人推波助瀾,恐怕,將會一直停留在開竅狀態。
所以……
午后,陽光鮮妍明媚,小皇帝被鳳靈歌帶去練武功,御書房內,只有云夕和風凰夜二人。
云夕忽然從軟榻上起身,大步朝著風凰夜走去,只覺得一股干凈香甜的氣息襲來,風凰夜還來不及反應,便腿上一重,云夕坐進了他的懷中,一雙眼眸含笑看著他。
啪……
風凰夜整個人呆住了,仿佛被雷劈一般,暈暈乎乎的,手中批改奏折的筆掉在地上,渲染上一點朱砂。
他一眨不眨的看著她,眸光震驚到了極點,瞬息之間,大腦似有無數念頭浮現,又似乎一片空白,什么都沒有。
云夕好整以暇的欣賞著他極為精彩的表情,淺笑卻不語,似乎等著他下一步的反應。
“攝,攝,攝政王,你這是?”
風凰夜仿佛突然之間患了口吃癥一般,短短的一句話,磕磕巴巴許久才勉強說完。
“坐大腿啊。”
云夕一挑眉,精致絕艷的面容上竟滿是得意,風凰夜鮮少在她臉上看到這樣生動的表情,因此,剛剛有點清醒的大腦,再次當場死機,整個人再次陷入呆愣。
片刻之后,他回過神,聲音低沉暗啞的說道,“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知道啊,不過是再做我一直都想做的事情罷了!”
云夕也放輕聲音,緩緩道,“我很早很早就傾慕你,此事整個北朝誰人不知?以前你對我無感,我也不好打擾你,令你困擾,但是現在,我感覺你喜歡上我了,對嗎?”
風凰夜并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而是難以置信的問道,“你是說,你到現在,依舊心悅于我?”
這話細細聽去,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欣喜。
云夕毫不猶豫的點頭,“不錯,從始至終,從未間斷過。”
這句話,是以她自己的身份,并非原主,從第一個位面喜歡上他開始,她對他的感情,直到現在,就再也沒有停止過。
“那么,”風凰夜喉嚨動了一下,道,“你那般干脆利落的休掉顧瑾修,也是因為我。”
“是因為你,不過,并不完全是因為你。”
云夕不想騙他,“休掉顧瑾修,是勢在必行之事,顧瑾修當初設計娶我,不過是為了云氏皇族的身份,以及我手中的兵權,自從我們成婚后,他便一直暗中給我服用慢性毒草……”
“之前,外界傳我得了重病,臥床不起,其實,我并非患了重病,而是因為他給我服用的那些毒草損傷了身體,以至于我沒有精力理會朱雀軍,便交給了他,連帶北朝江山和麟兒,一并托付給他,可誰知,他為了掌控朝堂,排除異己,陷害其他大臣,甚至還跟太后私通,種種行徑,我又如何容得下他?”
“不過,是因為你,才讓我加快了收拾他、奪回朝堂和兵權的步伐,如果沒有你,我定然到現在還貓系老鼠般逗弄他,不會這樣干脆果斷。”
最后這句是實話,她的確是想盡快擺脫掉已婚婦人的身份,讓他光明正大的站到權力的巔峰,摘掉頭上罪臣之子、戴罪之身的標簽,才會這樣迫切的搞垮顧瑾修和沈珠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