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維護月家周全;一個是終此一生都對小國師一計不加身。
可如果月明樓一旦有了三長兩短,司徒的第一個誓言自然就算是被破掉了。
而第一個誓言既然已經破掉了,那么第二個誓言……
原來趙凱歌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好個厲害的一半元嬰!
他之所以要保護月明樓,自然是不希望月家嫡子出事。
因為司徒當年可是發過誓的!而且是兩個!
趙凱歌千方百計地不讓司徒第一個誓言被人破掉,而他的最終目的,就是想讓司徒牢牢遵守第二個誓言!
好一個一半元嬰!
原來他心中早已明鏡似的!
而虞紅裙不顧司徒當年的誓言,一直在暗中派人追殺月明樓。
豈不也是為了同樣的目標!
同樣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原來如此!
世事大多如此,如果第一個誓言都沒有辦到,那么第二個誓言還有遵守下去的意義嗎?
就像一個剛剛失身后的處子,第一次都被一個心懷叵測的歹徒給奪走了,那還會在乎第二次嘛!
原來虞紅裙的終極目標,也是為了先偷偷打破司徒的第一個誓言,然后再強迫他打破第二個!
原來虞紅裙心中真正害怕的,卻是那個小小年紀的害人果!
難道那個傳說中的害人果,真得像傳說中的那樣……害死人之后從來都不償命的?
每次鄒是道想到這些,后背都會冒出一大堆的冷汗。
真是江湖險惡,真想不好就撤!
可是他又能撤到哪里去呢?
鄒是道心中暗嘆一聲,又淡淡瞅了身邊的井丼一眼。
表面風輕云淡,心中萬分不屑。
是的,他是一個間諜。
可即便是間諜又怎么樣!
說到底,他就只是一個窩里反的人族間諜而已!
而井丼呢!
首先,他不可能不是間諜!
井丼自幼愚笨,進京之后就好像整個都換了一個人似的,不是間諜又是什么!!!
什么好像!他分明就是!整!個!都!換!了!一!個!人!
那么那個被他換掉的真井丼呢?自然是早被他殺人滅口了!
其次,他不可能不是魔族間諜!
人族間諜用得著那般的煞費苦心嗎?
即便是某位大人物想要安排一兩個探子,也會找些有著正大光明的身份,而且知根知底的從小培養。
誰又會費盡心思地培養一個來歷不明的探子!豈不是自討苦吃!
再說了,如果是一個人族間諜的話,為什么要把全村人都嚇得無影無蹤,死無對證!
井丼既然不可能是人族間諜……嗯,也不可能是妖族幻化……
如果他是妖族幻化的,即使惟妙惟肖,身上的氣味又豈能瞞得過犬王的鼻子!
早已投靠了煙雨樓的犬王!
除非他是九尾天狐幻化而成!
可是那九尾天狐……打死了也不會幻化成男人之身呀!
那么……他就只能是一個魔族間諜!
魔!族!間!諜!
可是,和井丼一樣,他也沒有證據!
一點都沒有!